虽是质疑,吉尔伯特的确拿不出更好的反感。
特里斯坦反问:“要不,许可军队从你封地的桥梁过境?”
“这就算了。依我看,你的反感还是可以激怒他们。”吉尔伯特尴尬一笑不好再解释什么。
“现在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特里斯坦再看看左右:“我们是野战骑兵,并非守城军队。拉蒙高伯爵大人,你的步兵还在列日给死难者收尸,只怕我们再等一段时间也等不到他们。”
吉尔伯特点点头以视肯定,而且他也的确不希望己方步兵趟这浑水,那些都是农民,倘若精壮农民与诺曼人鏖战中大量死亡,严重挫伤的可是自己的财富。
“我意愿全军出击。”特里斯坦郑重其事道:“也许我军不能完成全歼,只要大量重创诺曼人,逼其撤走,我们就真正的收复了城市。在这里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如何?伯爵大人,你愿如最初那样奋勇当先吗?”
特里斯坦盯着吉尔伯特的脸,像是对个人能力的质疑,不悦的吉尔伯特勐锤胸膛,震得一身甲片叮叮咣咣:“我敢!我的军队将一马当先,会冲在你们的前面率先杀敌。”
“很好。明日我们全部埋伏在城北,城内就留下少量人员羊装防守。这是一场冒险,我不敢保证必胜,现在我军唯有冒险可以取胜。”
法兰克军完全统一了思想,他们就是在赌,去赌诺曼军队一定会因暴怒而大规模登岸。
马斯河对岸,罗斯联军大营。
就在这里返回的军队也紧锣密鼓连夜召开军事会议。
众贵族仍需听听比约恩本人现身说法,但这在他看来又是第二次在伤口上撒盐。
他心里本就憋着怒气,就算本人厚脸皮也经不住三番两次的羞辱。他当然还要为自己的失败找补,在描述战况之际特别强调起法兰克骑兵的强大,至于己方忙于吃饭喝酒懒懒散散的描述全然没有。真所谓梅拉伦军队一直正常发挥,至于折损了十之七八都是因为敌人实力强大。
众贵族洗耳恭听,不过比约恩声称的法兰克军实力强大,在大多数罗斯人看来极为荒谬。
“诸位怎么看?法兰克军队就在对岸,你们有何想法?”蓝狐故意询问大家的意见。
阿斯卡德现喜得听话的娇妻,现在正值春风得意。
他趾高气昂直接抢话:“法兰克人算不得什么。他们的都城已被我们细节,返程之前再砍杀一些敌军,会使我军更加光荣。我觉得我军当主动进攻,血祭奥丁!”
年轻人心情豪迈,只是阿斯卡德根本没注意到整个军队的态度在不经意间悄然发生了变化。
老将格伦德在军中地位颇高,他的态度极为关键。
“冒险发动进攻并不合适。”他说:“注意!这伙儿敌人都是骑兵,我们具备上岸主动攻击骑兵的能力吗?依我看未必。”
“我们能!”阿斯卡德顿时不满:“我军在易北河本就打赢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
“不就是战死了一些兄弟?他们因为自己的英勇表现,灵魂已经去了英灵殿,得到了永恒的荣耀。”
“你……”
阿斯卡德就摆着一副严肃的脸,仍显稚嫩的脸庞却有酷似其父亲埃里克的勇敢刚毅,但在现在的格伦德看来就是不动脑子的鲁莽。“你难道觉得任何时候的牺牲都是光荣的?”
“每一个男人最大的光荣就是在战场上战死,唯有如此才能去英灵殿。”
“好吧。我当然也是相信如此,可我宁愿胡子花白再战死。而你!”格伦德知道这小子现在每晚都得搂着他俘虏的小仆人睡觉,这便灵机一动用话术刺激他:“如果你战死了,你的艾莉西亚会如何。莫非她还会自我了断为你殉葬?”
“这……你居然这么说?”
“还是留给你弟弟吉尔?”
阿斯卡德就是太过年轻,在格伦德老家伙话术下完全语噎,索性愤愤都囔:“你怕不是要做懦夫?所有人都会死,我也一样。我的人生还长远着能,我的艾莉西亚还要给我生一大堆男孩。”
“好小子。有志气。”格伦德急忙缓和一下气氛,又重新提及两年前的易北河大战:“据我所知,萨克森公爵战后说自己损失了一千多名战士。仅仅是一瞬间,经历了骑兵的冲击,他就蒙受如此巨大的损失。而我们罗斯军也有数百人的伤亡。阿斯卡德,你又不是没参与过战争。凭着良心说,你觉得我军当时胜得容易?”
“我看……”稍稍犹豫一番,年轻人狠狠跺脚:“容易!我觉得很容易。”
“你啊。就是嘴硬。”
“不!我父亲说了,他带着人当年偶遇尹瓦尔兄弟的父亲拉格纳,他们组成的联军就在不来梅击败了一支骑兵。”
此事格伦德有所耳闻,本质上那是当年留里克安排自己的大哥去袭击不来梅,偶遇被追杀的拉格纳的确是命运的邂后。
阿斯卡德故意转移话题既然提及了拉格纳,当时尹瓦尔就是事件的亲历者。
“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