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的绒帽戴好。
他继承了爵位,也拥有了旧伯爵家族的一切财产。他处理掉的仅仅是有关小雨果的直接遗物,绝大多数的精细物件自然而然的据为己有。
餐盘是纯银的,喝水喝花茶的杯子的彩色玻璃的,穿着的衣物也缝着金线。
曾经建立过辉煌的老伯爵雨果三世,老家伙的遗物都被这位名叫罗贝尔的女婿占有。仅就这些生活用品,罗贝尔在莱茵高的时候都没有如此享受,在图尔的生活质量显然比过去更好。
而且,自己是雨果三世的女婿,现在的“罗马皇帝”洛泰尔一样是雨果三世的女婿。
自己与皇帝存在这方面的共性,皇帝在一直打败仗,自己则有志于攻下整个纽斯特里亚、带兵进入巴黎。他不觉得自己比皇帝高贵,但肯定比一般的伯爵级贵族要高贵很多。
他实在觉得自己在各方面都比四年前的自己强上不少,与之伴随的就是更大的欲望。
阿里奥伯特只想快点完成任务,他带着兄弟们在图尔城南大门处徘徊了一阵子,虽然消息已经由卫兵送上,然而这些城门卫兵可没有看在自己是男爵的爵位上,奉上任何的热水和伙食,也没有给马匹任何的草料。
也许真是自己来得过于唐突,被怠慢的感觉非常糟糕,阿里奥伯特不禁担忧起接下来的会面会闹出什么乱子。
因为,国王的亲笔信之内容确实有些苛刻了。
不久报信的卫兵传来话:“诸位大人,你们可以觐见我的主人。不过……这里是伟大的图尔,你们还需下马徒步走到我主人的宅邸,最后卸下武器直面我的主人。”
“荒谬!”阿里奥伯特猛地变了脸色:“我乃国王陛下的使者!全新的图尔伯爵应该给予我礼遇。”
且看着卫兵语气也强硬起来:“我的主人就是下达如此命令,在图尔,我的主人就是一切。”
“呸!难道他还想称王?”
一想到在香农经历了严重的误会仍能被款待,再在图尔城门口遭遇阻挠,阿里奥伯特已经想好之后如何向国王汇报了。
骂骂咧咧一番后阿里奥伯特还是服软,他索性卸下全部的武备,连腰里的匕首都卸下。
他令绝大多数随行人员就在门口带着,自己带着只手可数又毫无武装的随从,赶在那卫兵身后走进罗贝尔的宅邸。
其人奴仆是如此蛮横态度,阿里奥伯特
对接下来的事已经没有奢望。
包括不再奢望罗贝尔会给大家提供住宿和伙食,大不了自己把信送抵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至于在大雪天如何住宿,这道不是问题,譬如去圣马丁大教堂住宿一日,吃上一到两顿注定寒酸的斋饭,明日管他降雪如何就是扬长而去。
不久,他站在了罗贝尔其貌不扬的新宅邸。
的确就宅邸的尊贵程度而言的确远逊于阿基坦国王的行宫。
阿里奥伯特抱紧皮包,吩咐自己的随从站在户外,哪怕随从们的双肩已经满是积雪。
“你们留在这里,我想我只是去去就来。”
他根本不远久留,于是跟在引路的卫兵身后,进入围墙里面又迅速登上木梯走入所谓的会客厅。
此刻的罗贝尔坐在铺着皮毯子的木椅处,他令自己的妻子也回避,完全以图尔主人的姿态坐于此。
罗贝尔就这样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国王使者走近自己的面前。
“图尔伯爵大人。”阿里奥伯特左手抱着皮包,右手捂住心脏,机械性地鞠躬致敬。
“你就是国王的使者?带来国王大人的重要消息了?”
就如猜测的那般,罗贝尔的确面目喜色,绷着脸故作蛮横。
想想看,很多传闻也说明了罗贝尔其人颇为傲慢,针对勒芒与奥尔良地区的农民使用过残酷的手段,那些获悉情况的教士干脆抨击:这个男人的灵魂被魔鬼侵蚀了。
想到这些,阿里奥伯特反而站得笔直,微微扬起下巴摆出一副藐视的神态,以此做无声的抗议。
他再道:“国王书写了亲笔信,命令我这个男爵亲自将之交给你。”
“你?你还是一位男爵?总不至于是阿基坦当地的男爵吧?”罗贝尔微微抚着下巴戏谑道。
“我是来自阿尔萨斯的男爵。我的家族曾效忠图尔伯爵。”
“哦?我就是图尔伯爵,你是说……你效忠我?”
“不!是上一个。不过现在我只效忠阿基坦国王查理本人。”
“嘁,瞧你的态度也不像是打算效忠于我。”罗贝尔摆摆手,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上年纪的老家伙是一个落魄贵族。“把你信件给我吧!我看得懂拉丁语!如果,查理的确是用拉丁语写的信。”
“是法兰克语。我的主人很清楚你是一位纯粹的法兰克人。”
“亏他知道。也罢,图尔伯爵是拥护他的,我现在继承了爵位自然延续这种拥护。”说着,罗贝尔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人的双眼,他不屑于问及对方的名字以及封爵,现在大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