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罗贝尔?此言当真?!”蓝狐颇为讶异。
“当然。”
“这个家伙我当然认识。咄咄怪事,确实是来茵高伯爵?我知道他被释放了,怎么这个家伙跑到我们的地盘撒野?”
“不,他带着不足十名随从骑马而来,还有乘坐马车的伯爵夫人和孩子,他们一家子都来了,态度明显很低调。康拉德神父与他交涉,这些人其实一直住在村子的修道院,确实没闹出乱子。”
“真是荒唐。”黑狐不知内情但自己的未婚妻、女男爵索菲亚就在村子里待着。一个老伯爵骑马而来,怎么想都是故意欺负一位年幼女贵族,这简直是一种挑衅。“我应该驱逐这个家伙!那是我的地盘!”
蓝狐自知内情一定非常复杂,他要求老弟稍安勿躁,继续闻讯:“神父,那个伯爵我记得失去了很多权势,他来干什么?偏偏选在我们内部空虚的时间来,我绝得内有阴谋。”
“并没有什么阴谋。”巴赫伯特稍稍叹了口气。
“那是什么?单纯跑到拿骚附近的山林打猎?还是来讨要葡萄酒的?”
“是来讨饭的。我和康拉德神父聊了聊,我不敢亲自闻讯伯爵大人。我获悉,拿骚过去是来茵高的附庸,伯爵就是来要些生活给养。也许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蓝狐听得莫名其妙,捏着胡须盘算着,突然质问:“难道那个家伙落魄得连饭都吃不到了?去年和我们在北方大动干戈耀武扬威,他带着三千骑兵和我们拼命,现在落魄得居然找到我的头上要饭?让我相信这个,我宁愿相信太阳从西方升起。”
巴赫伯特没理由为罗贝尔一家辩护,他也仅仅知晓表面情况,也没必要知道很多。
黑狐比老哥更为着急,“我的女人还在村子里,我得保护他。可恶的罗贝尔,这是在偷袭我吗?”
“也罢。”蓝狐拍拍老弟肩膀,“我们本就不会在科布伦茨久逗留,就在这里过一夜,明早我们走。”
“可我现在就想走。”
“不要多虑了,那个康拉德神父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区区罗贝尔,我们的手下败将,如果这家伙真是举家跑到咱们的地盘要饭……小子,你该组织一下语言嘲讽他一番。”蓝狐戏谑道。
黑狐急迫的心情被蓝狐按住,只能暂且相信那个家伙真是来讨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