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要明察的,虽是分兵,至少罗斯军的核心战斗力必须留在身边。
关键人物皆在场,留里克立即做出安排。
所谓赫立格尔的梅拉伦旗队,科人梅察斯塔和凯哈斯的人,全体身上有伤的罗斯战士,大家沿着来时的路线,押运着缴获回家。
如此安排当即有八百余人离队,留里克麾下战士少了四成。
剩下的一千出头的战士仍是不可小觑的力量,这样的安排阿里克无话可说,因为厮杀能力最强的第一旗队就是他阿里克继续带领着,继续保护自己的弟弟。
终于,肆虐一时的罗斯人退却了,他们退却速度之快一如他们奔袭之速。
一支黑压压的“大军”又伴随多达五千头驯鹿,开始沿着湖畔与河流向北方前进。多达两千名年轻女人,乃至一些怀抱中的孩子开始这场谈不上多少苦难但绝对疲惫的旅途。她们都是战败者的女眷,而今都有了一个新身份。
她们并非奴隶,而是罗斯人、巴尔默克人乃至科人的新妻子。塔瓦斯提亚的男人们征讨科人,真是风水轮流转,他们的女眷如今也成了科人的女眷。逃离毁灭的科人傍上罗斯人迎来繁荣,最后的科男人们兴高采烈,只因他们可以随意挑选一个女人,很快便能拥有更多新生的科人孩子。
北上的队伍终究会回到出发地,即便会消耗不少时间,留里克对他们颇为放心。
本是为仆人出气,战争演变成对芬兰的征服,罗斯公国为此已经瞬间增加了两千的人口,吃饭问题更严重了。
这算什么?等主力冲到库帕博卡,当地人还得再献出五百名年轻女人,罗斯公国人口只会进一步膨胀。形势使然,留里克觉得针对不列颠的远征劫掠,还有加大对诺夫哥罗德的盘剥是必须的。罗斯公国要活下去,要避免可能的饥荒,就必须做狠人呐。
晴朗的天空阳光普照,时间都要到六月份了,最温暖的盛夏即将到来。
即便还不是足够温暖,许多罗斯人已经在骄阳下脱掉上衣,袒露着金色的胸毛,再向兄弟们展示自己身上狰狞的纹身。
那些苏欧米人的独木舟在前方开路,罗斯军以墨丘利号为首,大量龙头战船拱卫支,一支人员惊人的内河船队正在前进。
谁都担心苏欧米人使坏瞎引路,故而留里克以“邀请做大船为由”,将所有的苏欧米村庄首领,连带着刚被册封为“罗斯的芬兰战争酋长相当于侯爵”的乌科扣在大船上。
巨大的船只令他们这些独木舟之民大开眼界,而耶夫洛对着未来的老丈人乌科直言这都不算什么。
老丈人?那个乌科真的值得敬重吗?在维京人社会待久了,耶夫洛无法高看一个不战而降的首领。
耶夫洛内心深处一直憋着一口气,便是童年时自己遭遇的瓦良格人他估计是旧哥特兰人劫掠,苏欧米的各个首领根本不管不问,只想着关注自己的小村庄。让这个乌科做“战争酋长”只是一个赏赐,是保证苏欧米人不内部乱套。耶夫洛估计到主人的暗示,所谓当自己已经老得不能再战斗,就退到故乡做“芬兰侯爵”吧,自己的子嗣也将世代承袭爵位。
扣押一群高贵者就能让别的苏欧米人好好带路?留里克至少注意到了,经过了持续一天半的航行,河流的流向有了明显变化。
毕竟是水往低处流,芬兰中部的湖泊群地势仅仅比沿海地区高一点而已,湖泊群的周围到处是冰蚀而成的土丘,就如同海绵一样年年吸收大量的冬季融雪,源源不断给湖群蓄水形成现实意义的水塔。高地的“水塔”引出径流,现在罗斯船队就航行在通向南方河流入海口的水道。
因为是顺流而下,这支庞大队伍提前一天就抵达了苏欧米人的核心库帕博卡,这座屹立于湖中岛的贸易中心。
留守的人们大吃一惊,接着划着船乱窜,许多人逃入密如蛛网的水道藏到他人不知的地方。
站在甲板的留里克无异那些逃跑的渔船,就招来神情复杂的乌科,命令道:“我是你的主人,这就是你的家园吗?很不错,我很喜欢。”
听这话说得,就仿佛罗斯人想劫掠似的。
乌科非常高情商地勾着头示意:“大人,我会提供所有人的食宿物资,还会给给战士们提供女人,满足他们男人的的需求。”
这话说得也太卑微了,如此恭顺的表现甚至让留里克有些厌恶。
他想骂这个乌科没骨气,可不得不说这个老小子是一条忠犬。
“女人们?我的兄弟们已经在塔瓦斯提亚弄到了女人,还被做了刺上了名字。他们暂时不需要新的女人,你只要提供足够食物和贡品即可。”
乌科长舒一口气,再一想起这群罗斯人对塔瓦斯提亚女人的所作所为,他也后颈发冷。
那叫刺青吗?用小刀划破皮肤再抹上碳粉?女人疼得鬼哭狼嚎,可罗斯征服者一定要这么做,据说那些所刺出的图画实际是一些字,代表着“施刑者”的名号。这举动,不就是给驯鹿烙上图案证明谁是其主人嘛!
所以,千万不能惹怒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