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继续战斗,留里克正是顺应这股气势,阿芙洛拉号开始了第三回合打击。
此刻,后背一片红的哈力克已经被手下人捞上了船。
他想说些什么,眼睛的余光又看到那大船在短距转向。
内心的惊恐左右他的脑袋,顾不得疼痛与寒冷,他颤抖着嘴巴对着同样惊恐的手下命令:“快逃!”
“大人!其他的兄弟”有人下意识问道。
“蠢货,不要管其他人了。我们快逃!再不走全都死了!”
逃跑的确是可耻的,只是面对这场绝望的战斗,丹麦截击部队丧失了全部的信念,他们的内心里仅剩下求生欲。
留里克的第三轮攻击得到了什么战果?
敌人的截击船团彻底崩溃,幸存的船只无组织地四散奔逃。
“他们都逃走了。还要继续追击吗?”放下十字弓的比勇尼伸着大手大声问。
留里克抬着脑袋瞧着,的确很多敌船在向岸上的那个木墙堡垒逃窜。
“不追了,我们还没有能力攻击他们的堡垒。让我们走吧,敌人已经知道我们的厉害。”
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再次以留里克的胜利告终,双方的战斗方式存在一个代差,仅此留里克就顺理成章取得完胜。
阿芙洛拉号才是下水的第二年,她已经是罗斯人的海上战胜,此次远航,她坚硬的橡木船壳上一直在增添新的细小伤痕,就像是英勇的勇士浑身的伤疤,这些伤痕都应证了她的实力。
单纯的杀戮后,船上的人们长舒一口气。大家发现海域变得宽阔,许多人认为大船已经进入到传说中的“西方的世界尽头之海”。
留里克对着懈怠迹象的人们提出批评:“都不要沾沾自喜了!我们仍在丹麦人的控制区内!我们甚至没有经过日德兰半岛的最北端,甚至没有经过奥斯陆!”
但是,对于所有人,所谓“日德兰半岛”这一概念都是陌生的。
甚至是留里克对于“日德兰”也是陌生了。它的本意实为数百年前本地人对于椴树纤维所纺织布匹的称谓,人们需要欧洲椴的纤维制作麻布,只是时过境迁,“谷地农夫”丹麦人占据了这片小世界,椴树纤维纺织也让位于更好的亚麻纺织。
因为丹麦人,也是最近三百年彻底成为这片地区的主宰者。
以鱼钩为族名的盎格鲁人全体移民去了不列颠,以匕首为族名的萨克森人,也都退出了日德兰半岛。善于种地的丹麦人顺理成章的占有了这些空置下来的地区,如今也成为地区的一个小霸王。
但北方桨手部族罗斯人,她的首领留里克,就在丹麦人的眼皮子底下疯狂挑衅。不过睿智的留里克在透露自己是“斯韦阿兰联盟”的事实,所谓丹麦人的愤怒,最终大部分还是要落在梅拉伦人的脑袋上。至于挑衅所得的好处,自然被罗斯人吞掉。
阿芙洛拉号进入到了卡特加特海峡,此地暗礁密布,能许可深吃水船只的水道不多。只是阿芙洛拉号就算是满载排水量了,她的吃水深度也不足两米。
当前的情况,任何的船只都不必担心此地所谓的暗礁。只有当活动在这片海域的各个势力的船只都变成满载一千吨的大型商船,才要考虑触礁风险。
阿芙洛拉号上的补给物资之耗损一切正常,考虑到海域的风险,留里克仍然保持警惕,亦是保持着好斗。
船上仍储备有大量弹药,船艏球鼻艏的青铜脑袋依旧坚固,这些武备保证了留里克必胜的信念,而他也很快开始新的袭击。
罗巴德部族的渔民根本想不到,自己一如既往的在海域里捕捞鲱鱼,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大船袭击。
直到袭击发生了,目击到惨剧的渔夫才回到自己的港口,向族人汇报这件事。
事情正在发酵,因为许多人眼睁睁地看着那艘有着奇怪三角形风帆的大船,在施展完袭击后,快速奔向了西方的海域。
眼前正在发生的种种第一时间刺激到了哈夫根的神经。
丹麦盟主暴怒了!他下令组织人手立刻展开追击,奈何那大船跑得太快了,任凭划桨手如何疯狂,没有人可以追得上。
在厄勒海峡激战后,阿芙洛拉号就在持续高速前进,还是在这一天,留里克又击沉了五艘实为罗巴德部族的小型渔船,恐怖的气氛迅速爆发,整个海峡的渔船短时间内作鸟兽散。
当傍晚到来之际,留里克惊喜的发现西南方向出现了极为宽阔的水道。
大船边战边走,仅用一个白天就顺利通过了日德兰半岛的最北端!阿芙洛拉号正迎着夕阳,航行在斯卡格拉克海峡。
就在夜幕即将降临,留里克看到了北方的陆地。入夜后船只是可以继续航行,或是就地抛锚。考虑到这片海域所有人都很陌生,他执意抵近北方的海岸线后抛锚修整。
阿芙洛拉号有着三十米的龙骨,在这一时代堪称一艘大船,而漫长的航行充分证明了她在普通海况下的适航性。
夜幕掩藏了她的魅影,又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安顿下来的人们品味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