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犯不着再磨磨唧唧给十字弓上弦了。
他大声建议:“已经不用射击了,敌人已经没了气势,他们就是一群肥羊。该剑盾手出动了。”
留里克实则有点意犹未尽,他寄希望这一场伏击战斗,以弓弩完成一次完美的射杀,就目前的局势,确实变得没必要。
“好吧!兄弟们,拔出剑,让我们冲锋。”
耶夫洛亦是拿起近战武器,所谓左手短铁剑,右手短柄战斧,大声喊:“兄弟们,给我们的主人留几个活口。”
十字弓手拿起了短矛和剑,持弓人已经率先一步高举斧头向前冲,紧随其后的,就是手持剑盾的战士。
那些被弩箭击中尚存一息者,皆被罗斯人斩杀。也许对于这些伤势严重的异族人,一记补刀,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
终于那些侥幸挨过弓弩,打算拐弯逃跑者,不是被追兵赶上并被斩杀,就是被追击的罗斯人斩杀。
甚至,还有可怜人直接被化身标枪的短矛戳中。
那个差点被留里克射杀的头目,他倒在雪地中,待脑袋有点清醒就本能的装死。
然而暴虐状态的罗斯战士,已经忘记了此战需要留几个活口。
本是侥幸存活的头目,差一点就要被短矛戳杀。耶夫洛急忙赶来,制止了战士的举动。
他愤怒大吼:“没听明白吗?留里克主人要留一个活口,现在快走开!”
罢了,耶夫洛看看差点被处决的到底者,看清了此人颤抖的嘴唇,和颤抖的手。他对着依旧在装死的家伙的裆部猛然踹了一脚,毕竟此人是个男人,对于对如此部位的暴击,瞬间的苦楚可以否定所有的伪装。
出来混这么多年了,耶夫洛当然也懂得一些下三滥的打架招数。终究这是战争,平时打斗训练用下三滥招数是可耻的,战斗中某些可令敌人失去作战能力的招数,真是不用白不用。
被暴击的奇怪男人在雪中打滚,他的松鼠皮帽也抖掉了。
留里克好赶了上来,对满地打滚的家伙大呼不解。
再看看耶夫洛坚毅的眼神,他不得不问:“这个人怎么了?”
“被我打了一下。主人,也许我们可以从此人身上弄些消息。”
看起来族人已经处决了除此人外的所有敌人,留里克觉得这场战斗堪称糊涂账,罗斯人明显答应了战斗,敌人的身份又是什么?
“耶夫洛,你去问问此人的身份。”
“是!主人。”
耶夫洛走上前,照例以诺斯语询问这个裆部疼痛的家伙。
然而,此人的一番话,闹的耶夫洛瞪大了眼睛。
耶夫洛旋即拿出快被自己忘掉的故乡语言,询问对方的确切身份。
只听得,这个头发蓬松的中年男人,高频率的嚷嚷着一个词汇:“kiven!kiven!aa kiven!”
留里克亦是睁大眼睛,因为,仅就这些词汇,他听得懂。
“kiven?一个部族的名字吗?”带着好奇心,留里克拎着剑谨慎凑过去。
“耶夫洛,问清此人身份了吗?kiven?一个部族名吗?”
耶夫洛有点吃惊:“大人,你听得我们芬人的语言?”
“嗯?”留里克的剑指着倒地者,“这个人,难道是你故乡的族人?”
耶夫洛矢口否认:“不,这是个科人。”
“科人?又是什么奇怪的家伙。”
耶夫洛摇摇头:“他不是我的族人,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的敌人,并不是塔瓦斯提亚人。”
说罢,耶夫洛蹲下来,一把短剑直接抵住倒地者的喉咙。
倒地者瞪大眼睛看着锋利的剑刃,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真的是科人?”耶夫洛谨慎的问。
仅剩自己存活的头目急忙顺从回应:“我是科人,我们在这里做一些工作。你们是谁?难道你们是塔瓦斯提亚人?哦,大人,不要杀我。”
耶夫洛差点笑出声:“塔瓦斯提亚人?不!我是芬人,也就是苏欧米人。现在,除了我,站在你面前的都是瓦良格战士。”
“居然居然是瓦良格人?!”差一点,幸存的头目就昏了过去。瓦良格人,那可是被塔瓦斯提亚人还要强大百倍的存在,是科人发疯了也不敢招惹的存在。
耶夫洛继续说明自己的身份:“我现在是瓦良格人的仆人”
耶夫洛还想再说几句,不曾想此人疯狂转动眼珠子,态度瞬间变了:“哦!是嘛!你是苏欧米人?南方的兄弟!哦,塔瓦斯提亚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何必为敌?你的主人是瓦良格人吗?如果做瓦良格人的仆人可以活命,我愿意做仆人我甚至”
耶夫洛一时间说不出话,他看得出此人像是个商人,一番求饶的举动,让耶夫洛想到自己之前的主人古尔德。因为这个家伙的话太商业化了,此人不是单纯的祈活,而是表示“好汉留我一条命,我可以为你做事”。
“呵呵,你们科人,打仗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