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扈从,在基本弄清境况后带着十多人勇敢冲锋。
不劳布洛迪克命令,他的人不会和这些“法兰克矛骑兵”硬碰硬。
他随即挥舞一下手,队伍跑得更偏一些。
他的这队兵马是逆时针行动,论及骑射,这真是完美的身位。
还想着继续向马斯河冲击的勃艮第人骑兵,突然反应过来身后有敌人。他们调转马头攻击,就遭遇箭矢劈头盖脸的打击。
达到50磅拉力的角弓,面对约莫三十米外的敌人,战士拉满弓发射破甲箭。
淬火的铤装箭簇,好似一支带了尾翼的钉子。它直接凿破敌兵锁子甲的铁环,再继续扎穿敌人皮肉,甚至不但凿穿敌人身体,滴血的箭簇还从身后的索环钻出。
若非击中要害,这样的战士忍着痛苦无视打穿身体的箭矢,还能继续勇敢战斗。
然而布洛迪所部在这一回合,以极短速度打了一千多之支箭,年轻的战士们人狠无言,他们完全不与勃艮第骑兵做接触。
一支反应过来的骑兵小队成了众矢之的,短时间内全队覆没。
射箭、戳刺、重装,菲
斯克所部又在敌营左翼对着敌人步兵犁了一遍。
两队兵马又在进攻伊始时的三座并排木桥处会和。
与此同时,两人都看到地上躺着不少尸体。
再看阿洛维斯和他的人,这些同盟的法兰克人老战士,他们的剑与矛满是血渍,衣服上也尽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菲斯克喘着粗气问道。
此刻,惊讶于罗斯骑兵异样战术的阿洛维斯,他猛地甩掉剑上血渍,严肃道:“肯定是勃艮第人。他们想逃走,就被我们干掉了。”
“你们可有伤亡?”
“杀死一些溃兵罢了。我的人毫无损伤。”
“溃兵是打算逃入凡尔登城?”菲斯克抬头看了一眼,又道:“也好。你带着你的人守卫木桥,我再排出一小队战士帮你守着。切记!如果让敌人钻进凡尔登城,我们可就不好办事了。”
“好吧!祝你们胜利!”阿洛维斯高举铁剑说道,他染血的花白胡须也在风中飘逸。
“切记,千万不能让他们逃到城市!”菲斯克再嘱咐一遍,继续带着自己人再来第三轮攻击。
菲斯克和布洛迪很清楚自己的举
措在疯狂消耗马力,而然值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趁机疯狂杀伤敌人,敌人再集结起来就麻烦了。
敌营一圈已经满是倒毙死者与蠕动伤病,罗斯战士们注意到敌人纷纷钻入有大量木屋、草垛房的内部。
此时此刻,后知后觉的埃维纳男爵伯特,他早晨的懒觉被彻底终
结。
以及顾不得抱怨,在获悉户外的嘈杂、喊杀声居然是敌袭,虽然觉得非常不真实,他麻利地爬起来:“侍从!那我的甲衣,牵我的战马!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些不开眼的蠢材敢攻击我!”
维埃纳男爵伯特确有自己的傲气,他的家族毕竟旧勃艮第贵族出身。封地在维埃纳,此地距离大城里昂仅有一步之遥。
年轻的君主有望复兴大勃艮第,等战争结束了,欧塞尔-凡尔登-梅茨-上勃艮第-普罗旺斯合为一体,作为助力新王复国的勇士,自己把一步之遥的里昂拿到手估计没什么问题。那个时候,自己的家族就继承了里昂伯爵。
埃维纳男爵这是将自己封地的精锐都拿了出来,作为东南部的一位男爵,拿出八百步兵与三百骑兵他实在下了血本。
如此规模的军队可以打硬仗,战败、遭遇严重损失,这是男爵无法相信的。
男爵摩拳擦掌走出自己的独立营房,第一眼就看到半跪在自己身前的侍卫惊慌失措的脸。
“怎么回事?!你是一个战士!”男爵伯特斥责道。
“但是!大人。”士兵颤颤巍巍举着右手指向不远处。
这时,更多士兵向营地中心聚集。勃艮第人也终于拿起数量有限的弓进行反击,只是他们不敢亮出整个身子,躲在各种障碍物后对着敌人大概出没的方向抛射箭矢,究竟能否击中敌人,还是不凑巧误伤友军,所谓就看神的
安排了。此举与其说是反击,不如说是壮胆。
更多的步兵聚集在他们的男爵面前,数百人集体表现出的惊恐令男爵难以置信。
“我居然遭遇奇怪军队的强袭?!”
男爵自言自语之际,有骑士浑身是血的跑过来:“大人,敌人全都是骑兵。我的人几乎都死了,我自己也严重受伤。”
男爵撇了一眼,只见这位麾下骑士的右手手指居然折断,显然是坠马时手掌撑地,结果……
男爵脑袋嗡得一下,随口问到:“你还能战斗吗?”
“哪怕用左手持剑。”
“可恶!我要死在这个清晨吗?”男爵仰天长叹,痛定思痛决定坚决反击。
他拔出剑号召麾下战士:“所有人!准备好武器跟我走!团结起来和恶棍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