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惋惜道:“这样的话,你们就将错过对法兰克的远征。”
“法兰克?太遥远了。”格查尔笑着摇摇头,继续恭维道:“大汗有雄心壮志,但遥远的西方对我们草原人而言过于新奇。我的使命是维系我们两国的贸易,我想我还是应当安分守己。”
“是这个道理,我不能反对。可我喜欢你们的战士、喜欢你们的骑兵。这次远征法兰克,本王将采取海陆并进的模式,骑兵军队不再坐船,而是直接骑着马走到法兰克世界。”
当留里克信誓旦旦说完最后一句话,此乃他绝对再合理不过的决定,在众人看来可是惊世骇俗的主张。不只一人使劲抠抠耳屎,希望国王再做一番解释。
“大王,我没有听错。您……是打算令骑兵直接走到法兰克?”说话者是诺夫哥罗德总督梅德韦特。
“你觉得怪异么?”留里克白了他一眼。
“不敢。”
“也许。”留里克再环顾四周,尤其凝视一番所有面带难色的人:“你们只知道这个世界的庞大,可能也忽略了这个世界并非很大。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些日子我们持续作战,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走过了太过遥远的距离?”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
因为没有人说得清楚这些日子全军走了多远旅程,它一定非常遥远,全军就是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坚持下来了。
留里克拍着胸膛,趁此机会就安排一下全军下一步的计划:“我已经决定了,我军主力最终抵达里加。既然那座城臣服于罗斯,我倒要在当地看看那些人们,让他们看清楚我这张脸。
一批军队、尤其是骑兵将在里加城市驻扎。其余部队跟着我沿着海岸线返程,甚至我们可以借道普斯科夫,沿着冰封的楚德湖抵达芬兰湾,再顺路抵达卢加河入海口,探访一下本王封的乌斯基卢加伯爵,最后抵达新罗斯堡……”
甚至这条勾勒出的全新返程路,在留里克信誓旦旦之下仿佛已经是极为成熟的路线。
斯特坎德就在这里,他很吃惊于国王对于普斯科夫的了解:“大王,您真的知道普斯科夫?”
留里克瞧他一眼,自信解释:“先前确实有误打误撞漂移到都城的普斯科夫访客,我获悉当地首领也是个丹麦人,名叫高尔还是别的什么。”
“就是高尔。”
“哦?你认识此人?”
“略知一二。”斯特坎德实话实说:“只是,大王竟然还知道那座大湖?乃至知道大湖通向哪里?我都不知道。”
“当然。本王甚至知道世界的构造,如此才能带着你们在看似陌生的地方进退自如。本王并不清楚很多细节,然哪里有海湾、海岸线的构造,尤其是通向法兰克世界的路,本王是知道的。你们不要做任何怀疑,只要按照要求做即可。”
留里克说得言之凿凿,十多年的战争事实也是在应征着他的说法——罗斯军的进军从来都有着目的性,哪怕大家对新征地区缺乏了解,偏偏留里克就是知道很多,以至于军队从未迷路过。
想必全新的战争,罗斯军采取“骑兵丈量大地”的进军方案也不会迷路。
这就令格查尔很诧异,他一直在努力学习诺斯语目前初见成效,他基本听懂了留里克的解释,自己不敢开玩笑但对罗斯王的“吹嘘”非常好奇。“所以,大王知道这个世界的构造,莫非对于罗马、对于可萨,乃至对于我们的近亲乌古斯也是了解的?”
像是挑衅?也许只是好奇?
留里克昂起胸膛:“我知道一条河,名为伏尔加河。我们罗斯人一直在寻找它,估计很快即可找到它的主河道!而且,我们不是已经令维亚季奇人臣服了吗?我敢说,那些人控制的区域内,一定有通向伏尔加河的水道,最终……”
“如何?你们的长船真的可以一路漂到我的营帐?”
“这是必然的。伏尔加河与顿河,水道连接着里海与黑海。当我们的船只抵达黑海,即可直接进抵罗马人的城市赫尔松。到了那个时候……”介绍起一批新名词的留里克,眼神渐渐流露凶光:“曾经我是仰慕罗马的,但我们已经很强大了。当我们正式面对赫尔松(今塞瓦斯托波尔)港口的罗马人该是怎样的态度?那些罗马人会傲慢得对待我们?还是……当最初的见面,就用火与剑告知他们我们的强大,从而获得更好的贸易特权?乃至……我们直接武装占领那座城。”
“只要打赢,就一定是发财的好机会。还能令可萨人腹背受敌。”格查尔旋即补充。
“不错。但这并非我们现在要考虑的。”说罢,留里克有看了一眼基辅当地首领之子瓦迪斯拉夫:“朋友,你们的南方不就是可萨人?等到未来真的对那边动手,你们基辅的克里维奇诸部也要行动起来。”
虽然就是很遥远的事情,看似留里克在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瓦迪斯拉夫不可否认罗斯王的强大行动力,收起自己的质疑,当即表示:“我可以保证,只要大王有需求,我们基辅社群会全力配合。”
讨伐斯摩棱斯克的战争,就是罗斯与东方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