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仅仅是我自己的骑兵……我缺乏信心。”罗贝尔实话实说:“我听说,柳多夫带着五百骑兵去了丹麦,难道这么多骑兵还不能压制丹麦人的反叛?我现在也能纠集出五百名骑兵,只是……”
“再给你一千骑!”路德维希木着脸说。
“大王。北上之行很有风险。”
“那就给你两千骑!这是我最后的底线。”路德维希愤而起身,不由得站到石室的窗边,背着身子告知两位部下:“仍有很多消息不明朗,不容辩驳的是,我们的北方正发生着战争。现在教廷方面很关心北方圣人的生死,很关心北方信徒们的安危。洛泰尔的军队不会在冬季进攻我们,罗贝尔!”
“在!”
“我委任你特权。我从雷根斯堡带来的两千骑兵交给你指挥,你集合两千五百骑兵,再从你自己的封地召集一些步兵北上。”
“遵命。”
“还有你。”路德维希补充道:“哈拉尔克拉克,那个霍里克是你的侄子,可惜是恶毒的叛徒。带上你的佣兵一道北上,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忠诚。”
时过境迁,哈拉尔克拉克已经花白了胡须。他作为路德维希的忠犬必须靠着随时随地证明忠诚,才能继续生存下去。现在他不只是要给自己寻求活路,手下的兄弟们也要活路。
夏末世界,路德维希的军队开始分兵。
他留驻在沃尔姆斯和美因茨的军队保持在三万人的庞大规模,其中不乏来自雷根斯堡的精锐。
洛泰尔毕竟是合法的过往,他有着很强的号召力,便在斯特拉斯堡安插两万大军。兰斯、亚琛这样的国家重镇安置重兵,甚至是科隆也有少量驻军。
不像路德维希将主力集中安置于一地,洛泰尔的领地从滨海的弗兰德斯(荷兰)一路延伸到南意大利。在东部地区安插兵力,又要分兵在西部。譬如,将军队安置在法兰克岛控制住整个巴黎,在战略上完成对小弟查理的压制。他的确在宏观上占尽了便宜,但过于狭长的领地处处漏风,纵使掌握全国最多的兵力,也不得不分兵把手。
两个兄弟在赌,路德维希赌大哥不会冬季进攻。洛泰尔赌二弟也不会冬季进攻。
路德维希完全掩藏自己北方的萨克森领地的危局,他开始在军中封锁消息,将几个乌鸦嘴的士兵和平民,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当众绞死,雷霆手段压制了不良的舆论。
如此一来,也没有人敢讨论为何莱茵高伯爵罗贝尔,居然有权带领大王的精锐骑兵离开。
从三万作战部队里面分走三千人,其中大部分还是精锐。路德维希此举瞬间使得自己军队实力暴跌,毕竟他手头能集结的尚能战斗的骑兵只有六千骑。
……
莱茵高伯爵罗贝尔临危受命,他带领骑兵以竭尽所能的高速北上。至于步兵,他根本不带。
同样的,已经法兰克化的丹麦佣兵们,在哈拉尔克拉克的带领下全员学会了骑马。他们有三千人,骑着劣等的马匹,以骑马步兵的姿态紧随罗贝尔的脚步。
这就是三千骑兵,迎接他们的是全场折合二百五十余公里的旅途。
他们竭尽所能的高速抵达威斯特**伯爵的宅邸所在之多尔蒙特。
庞大的法兰克军队突然抵达,可罗贝尔刚抵达这里,他发现了空荡荡的村庄。一开始他还不以为意,直到抵达了伯爵宅邸所在。
他本想着告知威斯特伐利亚伯爵的家人们,伯爵柳多夫生死未卜。这虽然很残酷,他是奉旨办事来着。
而多尔蒙特市镇乃至本地修道院,居然空荡得如同死城。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当然害怕来自洛泰尔军队的进攻?不可能!洛泰尔怎么可能亵渎修道院?
当简单检查一番,更奇幻的事情被他发觉。
修道院的公墓里,一位大人物在此安息。
罗贝尔和哈拉尔克拉克带着军队站在目的,面对着一个空荡荡的墓穴,以及损坏的碑刻。石刻指出这就是维杜金德之墓,石碑也是查理曼吩咐雕琢的。而今石刻毁坏,墓穴被挖,棺木不翼而飞。
事情过于蹊跷!
“我奉旨将柳多夫的家眷迁移到美因茨,如果柳多夫真的在丹麦死去,他妻子会得到照顾,路德维希王会做他儿子的教父。现在我如何交差?!”
听得,哈拉尔克拉克不安地说:“也许,就是洛泰尔所为。威斯特伐利亚伯爵可是萨克森人,他拒绝效忠洛泰尔,他的领地还临近亚琛,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也许吧。如果洛泰尔真的袭击了修道院,那么他的确不配做王。也许他真的应该这样做,这样我们的王才有机会做新的法兰克王。走吧,这里没理由再滞留。”
罗贝尔感觉到事情非常蹊跷,肉眼可见的是地广人稀的威斯特伐利亚地区更加凋敝了。
骑兵在此休整了两人继续北上,为了保证自己行踪足够隐秘,他们没有经过科隆、杜塞尔多夫这样完全由教士管理的中立市镇,就沿着旅人双脚踏出的道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