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瑞典商人,破坏的是整个统治集团的利益与威信。
因为证据足够确凿,当留里克亲自来到关押犯人的木屋,看到了是十名嘴巴要紧麻绳,身上被皮鞭抽得尽是血痕的可怜人。
犯人现在的处境是可怜,留里克也懒得拿正眼瞧他们。
小科努松就在这里,昔日有些清瘦的小子几年光阴已经是保准的维京壮汉。
他向留里克汇报:“此十人都是大恶人,竟敢污蔑王公陛下。现在尽可给予我任务,我可现在就抽死他们。”
“先别忙。”留里克又问,“商人总是拖家带口而来,他们的家人如何了?”
“这些人的妻妾、子女、奴隶尽被俘虏,我没有杀死他们,如何处置还看您的意思。”
“暂时继续关押。我……要听听这些人的说法。”
小科努松说的是一个事实,却也不完全是事实。他真的没有杀人,可商人的妻妾、女奴已经被士兵当做了玩物,甚至当着被捕商人的面施行羞辱。士兵们毫无负罪感,他们羞辱的毕竟不是罗斯公国的人,何况这些罪人的眷属就该受连坐之责罚,没有被一剑刺死已经体现了仁慈。
一名商人被猛浇一桶凉水,看似依旧精神萎靡不振,却见以持鞭着抓一点粗盐就往其人伤口上贴。
如此,商人痛得嗷嗷大叫,也引得其他人的恐惧。
留里克走上前,勒令那大叫者:“你们当我是傻子?还是以为自己是智者!说!是谁让你们散布言论的?”
“你就是留里克!窃国者,你也想做瑞典王?!你不配。”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们罗斯也是瑞典出身,如何不能做瑞典王?许可你们来我的领地做生意,竟然反对我,你们真是愚蠢。”
“你就是不配做瑞典王!”说完,此人猛地啐口唾沫。
留里克使劲擦擦脸,接着突然拔剑,直接刺入此人的腰腹,之后还使劲地拧了几下这才拔出来。
就在此人吐血弥留之际,余气未消的留里克如此说来:“你们就是愚蠢。是比约恩王自己放弃王权,各大瑞典王公都以我为尊。你们接着雪灾之事污蔑我,这是自寻死路。说!是否是比约恩指示你们的。”
其他九人哪里敢承认,他们接连称绝无此事,事情单纯是个人所谓而已,与比约恩毫无瓜葛。
“即便有这事,你们也不会承认。我原以为你们是和平的商人,背地里居然做如此龌龊之事!”
留里克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对于刑罚没有极端的想法,处决囚犯或是绞刑或是斩首,其他肉刑本无必要。
但是这一次必须动用些手腕。
扒皮抽筋的刑罚大可不必,既然小科努松愿意抽鞭子,就赐他继续抽打犯人。
他走出房舍,给予小科努松任务:“这些人必死,我会举行一个公开的处刑大会,也会提前列出公告,向民众说明事端缘由。这些家伙气焰嚣张,你继续抽鞭子,切记暂时不能抽死。”
“遵命。还有他们的妻妾子女……”
“先留着性命,你们可以自行处置,是否最终赐死,等待我之后的命令。”留里克顿了顿气:“你和你的人都是强壮男人,应该懂我的意思。不过那些奴隶除外,甄别出奴隶交给我。”
“特别对待?不过是一些奴隶,您还真的看得起这些劳动力?”小科努松多嘴问了问。
“是如此。”留里克木着脸继续道:“我会亲自去和比约恩私谈。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否是主谋,但奴隶们一直没什么立场,他们也许会告诉我重大情况。”
“妙计啊!”
“快去办事吧。把奴隶都给我拉过来。”
“是……”小科努松得知要立刻执行,脸上多少有些难堪。
他的态度可为留里克敏锐察觉,这便补充:“你已经让部下快活了一番?无妨,我不怪罪。现在把人交出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