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会有十人离开我的队伍,被选中的人,你们就位我的罗斯兄弟效力吧!”
话音刚落众人立刻骚动起来。
卡甘再张开双臂控制场面,又宣布:“现在听听罗斯王公的宣讲。”
以上的话语皆是佩切涅格人的突厥方言,留里克根本听不懂,在场的罗斯人、斯拉夫人也一窍不通。由于提前双方商议了一遍,关于卡甘宣讲了什么,留里克也是知晓了。
的确,两个相距达一千公里的政治实体的首次交流,倘若不是都于东斯拉夫人有所交流,双方连对话的媒介语言都不存在,交流成本也就高得离谱。
恰恰是语言一关是大障碍,决定了留里克必须选中合适的人员作为部下。
留里克当众以斯拉夫语宣讲,话语极度简单,以至于只是在强调一些关键意义的词汇:“我!罗斯人的可汗!我将选择十人!听懂我的话的人!站出来!”
他重复了多达五遍,这才有人谨慎地离开队伍,又略显木讷地左顾右看。
走出来的人恰好十个,实为见人数足够了,剩下有意出列者直接憋住。
大家仍不知道出列意味着什么,出列者只是因为听懂了斯拉夫语的命令,机械式的落实罢了。
“你瞧,十个人选就位,他们绝对都听得懂斯拉夫人的语言。”卡甘善意提醒道。
留里克耸耸肩,身材高大他披着洁白熊皮遮盖了自己仍显单薄的身躯,他显得极为魁梧。另有王公的佣兵部队,一群贴皮盔挂熊头的狂战士镇场子,更显彪悍。
他下了木台阶亲自俯视十名离队者,挨个检阅他们。
“你觉得如何?”卡甘问及检阅完毕的留里克。
“还不错,是被你选中的侍卫必都有过人之处。至少他们都经历了漫长的行军抵达罗斯,他们的实力有的保证。”
听得,卡甘可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我懂了。你还是需要他们亮出技艺。”
“那是自然。他们都是骑兵,我要你的人给我表演一番骑兵战术。”
“这有何难?一切随你意愿。”
留里克轻叹一声:“那就表演骑射吧。我就要这十人亲自表演!”
……
下午时分,缺乏娱乐的诺夫哥罗德民众因听闻一个有趣的消息,整个城市的闲人拖家带口抵达河畔处被积雪覆盖的荒滩。
这片滩地尚未被开垦为农田,事实上这一带因可作为小规模放牧的草场,留里克不下令垦荒,其他人也懒得动手。
因为它不仅仅是草场,亦可作为军队的集结地,乃至现在的演武场。
多达三千人围观一场表演,有传言说东方的草原人要表演骑马的同时射箭,这种人民众可是闻所未闻的,便纷纷抱着猎奇心态以围观。
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观众卡甘也大吃一惊,他想不到诺夫哥罗德竟有如此多的人口。
却看要表演骑射的十人,他们换上了自己正儿八经的突厥扎甲,佩戴上自己的裹兽皮头盔,骑上自己的马匹,手持筋角复合弓与罗斯人提供的铁簇箭。
说实话,佩切涅格人的弓引得留里克眼馋至极。
来自东方的民族普遍善于弓矢,制作复合弓也是诸民族传统技能。就比如佩切涅格人,他们的牛角就是自养的草原牛,夸张长度且尖角向前的牛角足矣制作成弓片。筋角复合弓是其战士的标配,自然附近的几个游牧汗国,甚至是东罗马的骑射手也是一样的装备。甚至于东罗马骑兵的骑弓磅数是最高的。
一身铁甲的战士骑上战马,他们偏瘦小的身材与突厥蛮马的高大形成奇妙的对比。
一批与法兰克骑兵对战过的罗斯战士正好待在诺夫哥罗德,尤其是拉格纳手下的一众丹麦战士,他们都来看大戏了。大家因击败过法兰克重骑兵,有了大胜自然自傲,而今见得一群其貌不扬轻骑兵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骑马还能射箭?这是在开玩笑吗?一名骑兵如何做得出来?
拉格纳带着墨镜又绷着脸,整个人显得凝重极了。
也不只是这位丹麦落魄贵族戴墨镜,诺夫哥罗德一众杂七杂八的人这番也戴着墨镜,它是雪地工作保护眼睛的极佳工具,王公在私营此物,供销量不错价格也算公道。
有一大群眼前戴着黑乎乎东西的人在围观,卡甘虽知那是神奇的墨镜,想不到罗斯人普遍拥,佩戴此物的人整体变得滑稽,他心底也偷着乐。
老奥托穿得厚实也来围观,留里克的众多妻妾穿得保暖华丽,甚至是抱着孩子也来看大戏。
尤其是抱着孩子卡洛塔,她这番来就不只是围观好戏,因为已与自己的男人有了基本的商量,所谓众多的马匹自然不能养在湖泊之北的诺夫哥罗德,湖泊之南的新奥斯塔拉,那里有天然的大范围湖畔草场,最适合畜养大型家畜,自然是极佳的养马场,再说整个罗斯公国没有谁比奥斯塔拉更善于养牛羊,养马自不在话下。
卡洛塔要仔细观察,她要承担后期的养马工作,同时新组建的骑兵部队也将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