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风化雨侵的拳头大的花岗岩石块,以作为投石机的石弹。
芬兰湾里的三个较大岛屿对于罗斯舰队是极佳的参照物。
航行途中,耶夫洛奉命带着一撮战士,乘着风帆驱逐舰脱离队伍。他们的目标正是赫尔敏基赫尔辛基城,继而逆着河流进入芬兰苏欧米人于内陆湖区的核心生活区库帕博卡,向当地的最高贵族宣布罗斯公爵的命令。
或者说,耶夫洛夫妇是以芬兰伯爵的身份前往库帕博卡,尤其是他们襁褓中的儿子萨图利,这个孩子就是真正的芬兰伯爵。
留里克早就给了耶夫洛很大裁量权,身为被册封的贵族,耶夫洛有权在整个芬兰地区征召愿意为罗斯打仗的苏欧米人、塔瓦斯提亚人组织起芬兰仆从军。这支仆从军兵力不限,但武器、食物、交通工具等都得自费。仆从军将在战争中捞到好处,每个战士可以凭本事去捞取战利品。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诺夫哥罗德出了大事。
留里克计划就是在涅瓦河口的近海平地作为优秀的大军集结地,之后休整大军、派遣斥候搜查情报,意欲找寻卡累利阿人的统治核心,一击将之摧垮并寻求与敌的决战,完成最终征服。
这一时代的战争模式大堤如此,对于欧洲诸多的部落集团,只要摧毁类似于都城性质的核心,整个政治实体也就快速走向毁灭。
庞大罗斯舰队的抵达并未让新罗斯堡的民众很意外。当留里克的部下纷纷下船,战士们惊讶于这座大城市的高大围墙和肃穆的塔楼,也纷纷讶异于围观民众那绷起的一张张严肃的脸。
船舷处卡洛塔眉头紧锁,她拍打着留里克:“很奇怪,气氛有些压抑,这里的人似乎不欢迎我们吗?”
“怎么可能。”留里克尴尬地苦笑,“也许,会有一点。我们来的人太多了,也许他们担心我们的大胃口把本地的野兔也吃得干干净净。”
女孩绷不住噗呲笑笑,但场面的严肃是一个事实。
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总不能新罗斯堡遭遇过卡累利阿人的主动袭击。留里克不得不有所狐疑,他基于找到本地的总督科努松,问及战略方面的问题,乃至父亲奥托的情况。
留里克下了船,在他之前已经有超过一千名战士登陆。众多的巴尔默克人,尤其是海拉菲德布林哥德森,他使劲揉揉自己的双眼,仰望厚重木墙上随风飘扬的罗斯旗帜,还有这座大城本身,就像老罗斯堡的见闻那样,他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很多战士刚下船就和本地同族套近乎,因对外界信息了解的匮乏,他们都乐意与其他人分享一下自己的见闻。这一询问可不得了,关于诺夫哥罗德出现严重叛乱的事不胫而走。
瓦季姆挑起的叛乱几乎只是松针庄园裹挟着其他庄园的反叛,被裹挟着大部分是名义上支持反叛,内心里非常纠结。
可奥托派遣的信使抵达新罗斯堡,传递的消息被下意识地添油加醋,再由科努松说明给留里克,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地缘政治事件:一个野蛮的家伙刺杀奥托,并集结大军誓要驱逐罗斯的统治。
站在栈桥的科努松非常急迫地说明这些,瞬间使得挂着笑容的留里克愁眉苦脸。
“什么?奥托遭遇刺杀险些丧命?!”留里克如何相信这个?
科努松以自己的花白的胡须做担保:“公爵大人,我活了这么久从没有骗过任何一人。依我看这消息绝对可靠,我的儿子已经带了四百个兄弟去了诺夫哥罗德增援你的父亲,能让奥托大人如此急切,恐怕诺夫哥罗德的事态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奥托他还活着吧?!”留里克谨慎问。
“他很好,铁甲衣是绝妙的防御。”
留里克追问:“行凶者到底是谁?”
“就是那个瓦季姆,现在此人自称整个诺夫哥罗德的普林西普。大人,那个疯狂的男人分明就是在挑衅你,这片地域只能有一位普林西普,那就是你!”
听得这一消息,作为靠着硬实力打出来的铁血贵族,留里克的血压上来了。他早就褪去曾经的天真,而今说他是一介心狠手辣的贵族也不为过。
“刺杀我父亲,背叛罗斯还敢自称普林西普公爵,此人必死。看来,我要在诺夫哥罗德斩杀一批人,将一切反叛者和其家属杀死!”
留里克说得是狠话,特殊时期他真的有打算这么干。
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当罗斯集结重兵又联络盟友意图合理征服卡累利阿,让新罗斯堡成为绝对安全之地。恰是这一关键的历史性时期,诺夫哥罗德的斯拉夫人反了!
留里克已经无意参观新罗斯堡,无意看看自己的宫殿以及门口的夯土打实的“丰收广场”。
就在这里的议事厅里,他刚刚登陆就在同一天召集麾下的所有旗队长开会。
即便用最恶毒的语气唾骂诺夫哥罗德的反叛都不为过,理智终究是压过了留里克的情绪。
暴怒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了一个征讨叛徒的方案。
阿里克、海拉菲德、弗莱泽等人最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