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紧跟自己的王,以防被发狂的维京人顺道砍了。
他走在满是尸体的战场,自觉过去自己经历的战斗不过是打群架。
他恐惧又兴奋,断臂之王在夕阳最后一抹余辉中仰天狂笑。
“主人,那个王是傻了吗?我在他们的罗伊迪斯就觉得此人有些精神错乱。”浑身是血的耶夫洛问及留里克。
“不必管他。我让你处死敌人伤员,抓获俘虏,现在情况如何?”
“俘虏”耶夫洛突然支支吾吾。
“出什么事了?”
“没有俘虏,敌人都被杀了。倒是有一些女人,她们被饶了命。”
“那就把她们保护起来,我们正好审讯。”
“啊!这她们被巴尔默克人控制着,情况比较糟。”
听得这些留里克已经知道了,事实果不其然,胜利的巴尔默克男人三五成群地玩弄被控制起来的女人。直到马格努特听取留里克的要求,才不至于大军连一个俘虏都没抓到。
不过有跑到河对岸去追击逃亡者的巴尔默克战士,抓了几个跑得慢的敌人回来,才让尴尬戛然而止。
留里克、马格努特和埃恩雷德,三人和其军队完全控制了多勒村。
打扫战场的都是临时的同盟者诺森布里亚战士。他们带着复杂的心情搬运死尸,心里想着一段日子之前,这些麦西亚的死者可是嗷嗷叫地冲杀而来,将诺森布里亚的营地毁灭。
现在,曾经的逃亡者在给曾经的胜利者收尸。
诺森布里亚战士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惶恐与烧心。杀敌如捏死蚂蚁的维京人就在自己身边,倘若他们突然暴怒,自己也是必死。
他们连夜收尸,仅找到的麦西亚军尸体就多达七百具,至于掉入河流的死尸就无法统计了。
留里克等战争的指挥者占有麦西亚军的营帐,遗留的军营也住满了罗斯巴尔默克战士。
吃饱喝足的人当即抱着自己的武器呼呼大睡,哪怕甲衣上的敌人血迹还在散发铁锈气息。
帐篷里灯火通明,被捆起来的三个麦西亚战士惊恐地等待质询。他们非常吃惊,诺森布里亚的王居然在这里,其断了左臂的姿态实在容易辨认。
可是,另外两人的着装,怎么看都是卑鄙的外乡人。
还是埃恩雷德率先提问,他先说嘲讽麦西亚的愚蠢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又着重问及他们一个深入灵魂的问题:“你们的王威格拉夫抛弃军队逃了吗?”
三人互相交换眼神,旋即向埃恩雷德表达自己的忠心,愿意忠于诺森布里亚。
这不过是俘虏的权宜之计,埃恩雷德确信他们根本不是忠心只是不想死罢了,不过自己现在确实手下缺兵。
埃恩雷德问及留里克与马格努特,得到饶命许可后,他也做出许诺。
恰是埃恩雷德以一介国王的身份许诺,这三人全都招了
他们如实描述
“真是想不到,麦西亚军如此孱弱。”留里克听完了翻译,本来对这个王国有所谨慎,现在看来实在糟糕。
马格努特可是乐得合不拢嘴:“他们太弱了,却拥有肥沃的土地,我要带着兄弟们全都移居过来。”
留里克最先想到的是掠夺现成的麦子等实打实的物资,马格努特想着事扩大约克王国的控制范围,给后续的故乡移民大量的生存空间。
埃恩雷德实在这片地域的政治地理,他虽是落魄的王,基本的政治嗅觉也是有的。
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所谓既然佩克萨特伯爵对麦西亚王的态度非常微妙,那么他和他的民众就值得拉拢。因为那些地方上的贵族,他们成为国王缺乏实力也就普遍缺乏这样的想法,作为强者的附庸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这倒是非常上心。
佩克萨特也算膏腴之地,过去本就是诺森布里亚的领土,自己再拿回来也有道理。
俘虏说了不少情报,譬如麦西亚军的真实实力,即一千余名精锐的披锁甲的战士和四千多名套着王国军外衣的农夫。
可这一战,战场上发现的到处是披锁子甲的士兵,岂不是经历这一战麦西亚遭遇惨败?
麦西亚王逃遁,林赛伯爵和其军队似乎没来得及逃。那个伯爵在哪里?也许已经死在乱军中?
埃恩雷德见过威格拉夫,对峙的时候也见过那个林赛伯爵。他没有听说打扫战场的手下发现一个死亡的贵族,也许那人也逃了,但俘虏直言林赛伯爵没有逃。
至此,留里克总结性地说道:“麦西亚王带兵溃逃,林赛伯爵军明显全军覆没,这应该就是事实。麦西亚军精锐损失巨大,我军的损失可以忽略。埃恩雷德,你说自己想要佩克萨特?是这个名字吗?”
埃恩雷德急忙说:“是。这是我王国故地。”
“哦,这样你和我们的约克王国就该重新修正一番领地了。”
“”
留里克清清嗓子,又问疑惑中的断臂王:“埃恩雷德,你应该进军南方,你可有胆量攻击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