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极为荒谬,曾为奴隶的耶夫洛可是把“芬兰伯爵的父亲”这一称呼非常看重。
军民见得王国军队,警惕的心荡然无存。再当他们看到断臂的国王高举着国王的镶嵌宝石的剑,立即打开了大门。
“走吧,我的朋友,我祈求你们不要对城里的人们动粗。”
粮官保罗恭敬地向耶夫洛翻译,耶夫洛亦是约束起自己的部下。
其实埃恩雷德恨不得把这个爱丁堡的粮官吊死,可是少了这个叛徒,自己也难以和维京人沟通。
埃恩雷德堂而皇之的进城,那些逃回来的王国士兵见得陛下,纷纷聚拢而来,嚷嚷着自己其实还是忠于陛下的。
甚至有十多个士兵直接跪趴在国王脚边,纷纷指着南方。有人哭丧着脸:“陛下!麦西亚军袭击了我们的营地!我们失败了。”
他们说着同样的情报,埃恩雷德虽是大为震惊,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与麦西亚的对峙也没了意义。
埃恩雷德出离的平静,他赦免了所有想逃兵。
军民的眼睛很快盯上了那些假冒的诺森布里亚战士。
耶夫洛等一众佣兵,他们来自于不同部落身份复杂,这偏偏和诺森布里亚的萨克森人有较大诧异,譬如他们多数留着梳成奇怪辫子的胡须。
埃恩雷德带着自己的儿子埃拉而来,罗伊迪斯伯爵的遗孀也带着其儿子面见国王。
年轻的伯爵夫人跪在国王脚边,哭泣询问自己丈夫的下落。
埃恩雷德冷冷道:“加弗雷德战死了,我找到了他的尸体,已经妥善安葬在约克。”
一听如此明确的消息,这女人哭得更凶。
然埃恩雷德没有时间和这女人浪费时间,甚至他还要给予这女人全新的身份。
“你的丈夫是勇敢的人,但是请让我去伯爵宅邸,很快那里就是新的宫殿,罗伊迪斯就是新的王城”
国王带着一小撮军队回来了,那么胜利属于诺森布里亚?
当日,民众就通过随陛下回来的真正王国战士的嘴里获悉,国王已经与入侵者媾和,那些奇怪胡子的士兵,其实就是维京人。
卧榻之处居然混入了野蛮杀戮者?民众众说纷纭,以至于这一夜对于罗伊迪斯的军民几乎没有睡眠。
待在罗伊迪斯伯爵的宅邸,埃恩雷德虽是不自在,可惜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约克教堂被维京人洗劫,教士皆被杀。约克主教本人也死了,再加上林迪斯法恩的圣物早被他们夺走,诺森布里亚的瑰宝荡然无存。
日子还得继续过,当夜,埃恩雷德就在这简陋的新宫殿重塑他的权威。
一个比较有威望的教士被临时推举为约克主教,此人只能代行职责,身份还需要罗马教廷的肯定。
信仰的事埃恩雷德自然放在一边,他立即册封伯爵遗孀成为王后,重申埃拉是王储,册封伯爵遗孀的两个儿子是亲王。
他甚至要册封耶夫洛这样的维京蛮子成为男爵,前提是他必须皈依。这种事耶夫洛早就表示绝无可能,其手下的兄弟们全然不同意。
埃恩雷德并不强求,因为他惊喜的发现,当自己抛来橄榄枝,有的维京男人眼神飘动,那绝对是动了心。只要有可能性,日后如何不成功呢?用信仰的力量争取到他们,用高官厚禄诱使其叛变,埃恩雷德觉得这是秘密武器,就是起效果也得是下一代人的事。
耶夫洛等维京人在谷仓安睡,他生怕被偷袭,一众人睡不卸甲,另安排人手站岗。
埃恩雷德谁在本是罗伊迪斯伯爵的床铺,他勒令伯爵遗孀黛安侍寝,这女人虽不情愿,还是照做了。
伯爵夫人成了新的王后,他们经历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婚礼被教士认定了关系。
成为王后,黛安毫不快乐,尤其是侍寝之后国王的那番心里话,她方知王国大败,诺森布里亚必须依靠着维京人的庇护生存,乃至国王来的目的是与维京人组成联军讨伐麦西亚。这是何等的屈辱,后者之事又是多么怪异。
“你就忘掉自己的孩子,忠于我,做我的王后,做埃拉的母亲。”埃恩雷德将黛安压制住,言语中透露着一丝杀意。
“陛下,这是何意”
“你放心。我的人办事很利索,孩子们的离开不会有痛苦。”
“你你要杀死我的儿子们?不!”
“放心,我的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夜之间伯爵夫人成了王后,黛安哭泣中挣扎,奈何埃恩雷德将自己的憋闷发泄在新王后身上。
次日,噩耗果不其然传来。
昨夜突然被册封为亲王的两个孩子被宣布突染恶疾去世,罗伊迪斯伯爵因为绝嗣,领地旋即取消并收为国王所有。
军民又不是傻子,知道这必是国王暗下毒手,那与自己有什么关心呢?
识时务的罗伊迪斯伯爵领旧臣清一色地支持埃恩雷德将此地定为新王城,他们其实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实在已经不需要再由国王宣布什么。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