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的羊毛毛毡靴,在用小牛皮腰带约束自己的腰身。
他们穿着华丽得体,他们这样的穿着本身也是常态化,只为显现自己商人的有财力的身份。
而这份华丽衣装,让那些被奥托下令手持短矛和利剑的战士们看来,就是一大群可以敲诈的肥羊。
商人们看到海滩上站着的大量士兵,不由得心中紧张。
有道是心怀利器杀心自起啊,商人们真觉得自己突然成了待宰的羔羊,鬼知道罗斯人到底想干什么。
但奥托真的没有首先动粗的打算。
收取商业税的想法是留里克提出的,他作为命中注定的下一代大首领,利益当众解释和命令商人们必须缴税。
海滩上热闹非凡,大量部族的男男女女聚集而来看一出罕见的大戏。
在各色人等的注意下,留里克和奥托有着极为梦幻的登场方式。
五十多名年轻的战士,他们多数才刚刚二十岁。
他们赤膊上身,浑身的腱子肉无视北极风寒。他们喊着号子,牵拉着五十条绳索,就拉动着奥托自己雕刻着怪物船艏的长船,将它拉到海滩,就仿佛大船在冰上航行一般。
留里克和奥托,这对荣耀缠身的父子就站在船头。
龙头战船带着强烈的威压感,它就是在冰雪上滑行,引得商人们纷纷退却。
罗斯人在欢呼,商人们鸦雀无声。
在多达四百余名商人注视下,奥托终于以浑厚又不失霸气的嗓音说话了。
奥托办事就是简单直接,他开口就是要钱。
“你这些商人,长期住在我的罗斯堡!从今年开始,你们每一年都要缴纳一笔tax,这就是你们必须缴纳的地租,也是你们为在罗斯堡做生意必须支付的代价。我告诉你们!每一户商人,必须在今天拿出五十枚银币!听好!五十枚银币!就是这个数额。
你们把钱拿出来,今年就将得到我们罗斯人的保护。如若不拿钱,就不要想着今日还能回家!”
事情的确出乎商人们的预料,比起一万枚银币的税款,五十枚银币其实所有人都出得起的。就算一些商人一时间拿不出这笔钱,拿出等价值的货物抵税一点障碍都没有。
商人在议论,留里克眯着眼观察着,他觉得这些衣冠楚楚的家伙们眉头上的阴云已经消失。
留里克依旧有话要说。
他被奥托直接抱起,并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
留里克处在一个极高的位置上,就仿佛坐在巨人的肩膀上。
他以童稚之音嘶吼:“所有商人!听我说!这是首领的命令!从今年开始,你们的每一条商船,进入我们的罗斯堡,都要缴纳十个银币的入港费用。
你们没有拒绝的理由,你们只要和我们做生意,就必须再缴纳这一笔款项。
只要缴纳十个银币入港费,你们的船只就将得到我们罗斯人的保护,有人胆敢破坏你们的船只,必将被斩杀。
记住,从今年秋季开始,进入我们峡湾的商船,都要缴纳这笔入港费。”
所谓入港费,留里克更乐意称之为关税。
留里克一开始有想法和他们好好讲讲税收的目的,终究户外有些冷,留里克不想浪费时间,他也觉得那是多费口舌。自己需要如老爹一样果断,就仅仅给予商人们两个选项:合作得到保护、拒绝现在就滚蛋。
但留里克还是低估了老爹的手段。
奥托振臂一呼,命令:“你们现在就要拿钱,我会通知你们的家属把银币或是等价值的货物拿来。当我收到了钱和物,你们才可以离开。”
这
税收怎么有一点勒索的意味?!留里克脑子有些晕,既然老爹坚持,似乎这样做能非常快捷的把钱收上来,那就这么做吧!虽然有些违背了自己的主意。
留里克寄希望于一种非常和平的手段收取商业税,结果奥托默认商人们都是铁公鸡,需要用铁钳把铁羽毛拔掉。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呢?
原因也简单,至少十个商户连夜跑了,此事带来了负面影响。奥托想到昨日商人们的骚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就结果而言,还是奥托的手段简单干脆直接!
被困的商人们就算衣装厚实,他们置身在持续冷风吹的海滩,站着时间久了难免也觉得冷。
出于对当家人的关心还有依赖,商人的妻妾听从信使的要求,纷纷带着自家的钱或是抵税的货物,匆匆忙忙涌入海滩。
客居人员有三千人的规模,实际的客居家庭并不到五百户。他们多是从事各类物资加工的家庭作坊劳动者,本身他们也是商人,某种意义上他们多是“个体户”“夫妻店”,其中经营皮革加工者人数众多,而纯粹的二道贩子数量很少。
主要还是大量货币流入罗斯堡,闹着这个规模有限的市场迅速变得通货膨胀。
曾几何时,客居家庭一个冬季挣到十个二十个银币的纯利润是常态,而今不少家庭收入涨了十倍!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