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回来后从我那一份治伤病的好药来,给裴长公子送去。”
越琼应道:“是。”
好了,司玉衡看裴青的眼神更不对了。
越琼领着他二人出了书房,一路向着前院走去,主君刚才的话一出,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后面那俩人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今日的这番局不是为了季陵公子的旧案,而是侯女选亲的话,司六公子怕是得揪着裴长公子的领子,边骂边问:“我哪里比不上你?”
不过很可惜,他们侯女不招亲,即便裴长公子没立刻献诚,侯女看在当年那支杀了古玛的藏刀簪的份上也不会为难裴长公子。
“……靖平。”避开女眷出门必经的路出了内院,又走近路直到二门,他们这才步入了前院的游廊,司玉衡才缓缓凑过去,低低地喊了裴青一声,“我问你个事儿。”
“嗯哼?”裴青好不愉快地哼了声,悄悄侧耳过去听。
还不等司玉衡说话,就见游廊的尽头迎面走来了一群武人打扮的男子,萧府的小厮领着他们从廊中穿过,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别看那一群皆是些五大三粗的武夫,为首的那人却是个年轻男子,那人身量颀长挺拔,外着轻甲,内着一身苍葭曲裾,一双丹凤明目熠熠生辉,似烈焰骄阳一般,容貌俊秀宛若天人,以赞女子容颜之明艳一词也可担得,风姿绰约,气势威武,全然不输身后一众爷们,只是远远一见便叫人无法忽视。
越琼与那为首的年轻郎君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互行过一礼后,那郎君看向越琼身后的两人,问道:“越统领,这二位是?”
越琼并不多言,侧身向他简单地介绍身后二人:“这位是裴氏长公子,这位是司氏六公子,二位皆在廷尉府任职,今日是来府上做客的。”
那位年轻郎君闻言颔首,面向裴青二人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二位公子。”
身后众武人亦抱拳以礼:“见过公子!”
声如洪钟,震彻满府。
眼见得已经有小厮侍女看了过来,越琼轻咳了一声,对那郎君说道:“校尉且在这等一会儿,我出去送了二位公子便回来领你们过去。”
年轻郎君也无意介绍自己,领着众武将侧身让开,好叫越琼三人过去。
“那位小将军是哪家的公子?之前从未见过。”
裴青问道,回忆着那位郎君的样貌,竟是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知是哪眼熟。
越琼答道:“夜校尉不是谁家的公子,他师从‘青云剑’常乐,常师父尚在时就与老侯爷相识,去世后便将小夜公子托付老侯爷,故校尉自小就在萧家军中长大,而今任职侯女座下建忠校尉。”
“叶?”裴青挑了挑眉,“哪个叶,叫什么名?”
越琼闻言心下警觉,顺口编道:“叶戈,树叶的叶,止戈为武的戈。”
“……哦。”
裴青偏头看向司玉衡,笑问道:“承欢,你刚刚想问什么?”
司玉衡亦是在回忆那郎君到底在哪见过,突然被裴青打断了思路,叫他险些不顾礼仪翻了个白眼:“我是想问你,你跟侯女,到底是谁嫁谁?”
裴青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家也是四世三公之族。”
“哦,所以呢?”
“所以以吾的家底,出一份厚嫁妆送吾出嫁,不是难事。”
“……”
许是他说得太过理直气壮,司玉衡一时连反驳都不想反驳了。
—
过了一会儿,越琼回到了游廊下,喊走了先前领路的小厮,领着那几位武人从方才出来的路走去。
越琼问道:“夜校尉,并州牧墨大人的车马快到了吧?”
晋阳萧家军建忠校尉夜歌答道:“快了,路上遇到些事耽搁了一段时间,他们现在就在邻县县衙落脚,最迟后日早上就到。”
越琼应了一声,随后又听夜歌笑着说起了裴长公子:“原来那位裴公子就是侯女的未婚夫,长得可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越琼也轻轻地笑了笑,道:“裴公子的容貌跟你这位晋阳军第一美人比起来,可有胜几分?”
夜歌笑道:“侯女若是看得上我这等陋颜,那他这位正牌郎婿便胜我万分。”
“若看不上,那自然是我胜他三分。”
身后一身材高大的武人闻他此言大笑,拍着他肩膀道:“瞧把你小子美的!还跟这儿自恋上了!”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了在院中梅树上休息的小肥雀,又惹得四下侍从循声望来。
越琼推开了书房的门,萧凭鹰父子已然离开,留萧子衿一人坐于书案前,继续审阅那些卷宗。
见是他们进来了,萧子衿放下卷宗起身相迎,朗笑道:“什么事笑这么开心呢?隔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夜歌领众武人抱拳以礼,敬曰:“属下拜见侯女!”
萧子衿上前虚扶了一把,对着众人说道:“坐。”
待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