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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六回《丰年稻下尸骸做肥,荷…… (2 / 4)

的消息了。”

“这事我们的人会自行掂量,你不必担心。”墨云恒示意他放宽心,说罢就让他先回去。

陈云汶不是傻子,这些要求对他来说不算难,现在就看杨妁那边能不能说动他母亲了。

与此同时在陈家现今居住的茅屋,杨妁找到了陈云汶的母亲。

陈家还是十分好找的,毕竟在当年那件事情后,陈家算是把丰县的百姓得罪透了,是以陈云汶压根不敢让他母亲跟外人多接触。

但即便如此,在他们刚搬来的一段时间里,仍有百姓会追出来,将石头或别的东西砸进院子里,陈云汶和母亲从未因此说过什么,只默默地将那些东西清出去,久而久之,百姓们反而不会去砸东西,但依旧会在经过他们家门前时予以唾骂。

杨妁和暗卫刚一到陈家的屋前,与百姓格格不入的气质就引起了许多人的主意,他们不敢上前,就在原地窃窃私语,猜测杨妁跟陈夫人是仇人还是远房亲戚。

很多人都偏向是仇人,因为陈氏落魄至此了,如果真有富贵的远房亲戚,早就找上门了。

茅屋的外围一圈小院子,用于养殖一些鸡,陈云汶的母亲徐竹就坐在院子里,借着天光纳鞋底。

杨妁二人在百姓们异样的眼光中推开了窄小的院门,徐竹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就又低下头去,不做什么理会。

两人走到她跟前几步远的距离停下来,杨妁向她行了一礼,道:“徐娘子。”

徐竹闻言一愣,抬头望去,入目的是一位跟她差不多年岁的娘子,却比她看上去还要年轻,且身着道人衣裳,而非梳着妇人发髻。

“……许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徐竹开口道,声音十分沙哑,“娘子有何事吗?”

“徐娘子,我是晋阳镇北武平侯的下属,我姓杨,单名一个妁。”杨妁直言道,“我们此番来,是想询问您一些关于您的长子陈云敬的事。”

徐竹听到长子的名字,手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镇定,继续纳鞋底。

她道:“杨娘子,我们一家即使是曾经发达之时,也未曾出过丰县的地界,我不清楚我那孽子又是怎么得罪那位女侯了。”

“娘子误会了。”杨妁蹲下身,温声直言道,“您的儿子未曾得罪过侯女,我等此来丰县,就是为了给您的儿子翻案。”

徐竹是不信的,她道:“杨娘子,不是老身不信女侯仁义,可此案已盖棺定论多年,当年我们连伸冤都无处可说,怎么到现在反而还有机会了呢?”

“因为此案牵连到了侯女的一位友人,而那位友人的案子,也是一桩多年悬案。”

杨妁道。

“那位故人叫金听澜,他正是如今的丰县县令金听闲的弟弟。”

听到金听闲这三个字,徐竹终于舍得抬起了头。

她问:“既是那人的弟弟,娘子此来莫非是因为我那孽子曾经得罪金听澜,所以才要过来将我那已经获罪十年的孽子彻底钉死吗?”

杨妁摇了摇头,道:“不,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之所以会来调查陈云敬的案子,就是因为在调查金听澜的旧案时,顺藤摸瓜找到了陈云敬案的猫腻。”

“我们的敌人,也是如今这位金县令。”

徐竹听到这,大概也能猜出来那顺藤摸瓜找到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好的,不然的话何须女侯的下属特地来一趟找她呢?

是以徐竹便直言问道:“您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您随我去一趟县衙地牢,看看陈云敬现在的样子。”

徐竹轻嗤了一声,道:“我想去见他很久了,可县衙从不许我们探望,问急了他们就说宁愿一把火把牢狱烧干净,也不会如我们这种人的愿,如果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那还是请回吧。”

说罢她低下头,继续摆弄手中的东西,显然这三言两语卸不掉她的防备。

杨妁见状上前一步,继续道:“我们不是无故来戏弄娘子的,实是此事严重,才会请您相帮。”

徐竹头也不抬道:“那还请娘子直言不讳,说明白那猫腻是个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老身才能尽心相帮。”

杨妁本欲直言,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受岁月多年磋磨的母亲来说,就如同五雷轰顶,不信也就罢了,若是信了的话,徐竹肯定会疯的。

徐竹看出她的犹豫,内心的想法又肯定了几分,她淡淡道:“老身受了这么多年苦难了,不怕再受一次,娘子请说便是。”

杨妁细想了一番,最后说道:“徐娘子可听过李代桃僵一说?”

“自然听……”徐竹话一顿,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李代桃僵这个词会跟她儿子的案子有关系,她纵使再愚钝,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这怎么可能?”不出意外的,徐竹的手开始发抖了,但她极力让自己保持住镇静,这件事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太过匪夷所思了。

杨妁上前拉住她的手,叫人意外的是,杨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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