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哄道。
乔松显然是半信半疑得,瞥了眼过去,嘟囔着。
“真的?”
“真的,好啦,快去吧。”
江晚桑无奈地笑笑。
真搞不懂小松在担心什么。
乔松听见江晚桑的回答,不情不愿地拿着东西向酒店的方向走去,两三步后还要回一下头看着江晚桑站在原地望着自己,就猛地将头转过去。
江晚桑看着小松就像离了妈妈的孩子一样依依不舍的样子,站在雪地里哭笑不得。见着乔松的身影消失在白色地皮线时,她才漫步向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店走去。
她靠坐在镂空椅子,手中捧着纯白的咖啡杯,冒着滚烫的热气,朦朦胧胧。微抿一口,暖意从舌尖划入心底,味蕾上苦涩和奶甜交织。
“桑桑。”
突然冒出的叫唤,让江晚桑一个没注意呛到喉咙口。
来人坐到她身边像是想伸手帮她拍背,被她躲了过去,透过咳出泪珠看见了一脸歉意的林一晚。
“咳咳,林一晚?”
林一晚被躲过的手尴尬着捏紧收回,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就要递上江晚桑的嘴角。
江晚桑看着逐渐逼近的纸巾头往后仰,指尖抽过纸往自己嘴上胡乱一擦,尬笑道。
“我已经擦好了。”
林一晚收回手,隐去眼底的不满,扬起柔和的笑。
“那就行。”
说完,两人就沉默了。江晚桑坐在一旁,直起着身子,总感觉哪里不自在,连捧着咖啡杯的手都连带着不自然,但又不好意思离开。简直是如坐针毡,心里微微叹气。
“桑桑。”
“啊。”
听见林一晚叫她,江晚桑回过神,转头看过去,就见林一晚耷拉着头,像是非常沮丧的样子。
声音与以往不太一样,没有那么温柔,含杂了些颓丧。
“你是不是,在怪我。”
江晚桑听着愣了神,一脸茫然地盯着林一晚。
怪他?我为什么要怪他。我做什么了吗?
“唉。”
林一晚说着叹了口气,望了眼江晚桑,那眼神就像是江晚桑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江晚桑舔了舔唇瓣,苦的不知所措。
“当年发生那件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那里乱说,我也不会对你有误解。而且,你是知道的我真很想留下来陪你,但我...家里是那样安排的。”
他垂下眼帘,像是真的在道歉。
江晚桑怔住了,随即松下僵硬的肩膀,笑了笑。
当年那...老土的剧情。
江晚桑的父亲被骗,那人卷了所有的钱逃之夭夭。工地上的工人没钱罢工,纷纷指责着江晚桑的父亲,为了还债家里破了产。街巷里的老太太们最喜欢将这样的事情当作饭后笑谈,最好是添油加醋的。不知道怎么的在学校里传开了,越传越离谱,后来都说成是江晚桑爸爸骗钱还逼工人跳楼。
这样的恶劣影响使得江晚桑在学校里的日子过的略显艰难,学校里的大姐大经常打着“正义”的名号欺负她,大多数同学都离她远远的,仅有几个较好的也不能随时随地陪着她。
而林一晚跟她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初中到高中都是一个班的。两个人的关系在当时属于友情至上恋人未满。但那个谣言一出,最先孤立江晚桑的也是林一晚。
江晚桑忆起早操间迎着朝阳的少年,和递给她的那瓶AD钙奶。原来现在这样陌生的人,在以前也是与她无话不谈的好友。
勾起着嘴唇,竟略显惆怅。江晚桑出声打断还在絮絮叨叨道歉的林一晚。
“林一晚,你不用道歉,过去就过去了,而且也不怪你,如果是我也...”
应该不会这样做。
江晚桑顿了顿。
“总而言之,你不要有什么亏欠。更何况...算了。”
不是什么原谅,也没有释怀。其实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若不是林一晚提起,她都抛自脑后了。
“可是桑桑,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其实如果我不走其实我们也就会...在一起的吧。毕竟我们说过的啊。”
江晚桑僵住了嘴角,咽了口唾沫。
自己有这样说过吗?好像是有过约定的。
她讪笑两下。
“额,其实你看一起因为还小所以才会说一些不理智的话。你看今天一起玩的同学那件事的时候可是避我如猛虎,可现在呢?不一样玩的挺可以的。就是...年少时的话说的不假思索,也许是真心的,但也就只是那个时候了。”
江晚桑抬眼对上林一晚的眼睛,郑重道。
“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呀。我们都长大了。”
江晚桑尽量说的委婉,但话里话外都是拒绝。她知道林一晚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重续缘分,但自己对林一晚真的没有一点心动。
林一晚听了先是僵住,然后低眉浅笑,长睫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