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桑去和乔松逛街的那天,是于姐帮忙看了一天的店。为了补偿于姐,江晚桑就给她放了一天的假。
本以为今天是工作日,客人少。结果好巧不巧之前订的婚花,今天就到了,想着花在这也放不下就先给客人送过去。
江晚桑打了个电话,喊了于姐来一趟。挂了电话还心存歉意,下次一定要带于姐出去玩玩。
她后门边把货车开出来,让工人先搬着。
听于姐说江晚桑今天要自己一个人上班,乔松担心江晚桑会忙不过来。反正今早的课程不算特别重要,就让同学帮忙喊报道了,自己只要去学校打个卡就行。他到店门口没看见江晚桑,到是见到了几个男人,大冬天穿着背心搬运花盆,便也放下书包上前帮忙。
江晚桑从车上出来见到的就是,乔松撸起袖子埋头苦干的样子。
“干嘛呢?小松。”
江晚桑走上前,拉起乔松。见他脸上的汗珠从额头往下顺着下颚线低落在地。江晚桑蹙眉,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想也没想就抬手帮他擦拭,还一边数落。
“你来干什么,不要上课吗?你看看着汗就跟下雨似的...你还动。”
乔松刚动了一下,就被江晚桑呵斥一声。便乖乖地保持半弯腰的姿势僵在原位。热气腾腾的,乔松搬花的时候不感觉热,现在到是越发想出汗了。
“好了。快去把手洗洗。赶紧上课去。”
乔松像是没有听见前一句话,只是咕呐着。
“我没课。”
“真的?”
很明显的不信。
“真的。”
乔松顿了顿,扯开话题。
“我既然都来了,不如就跟着你去呗。”
一双漆黑大眼亮晶晶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晚桑看。猫着腰的动作让江晚桑连乔松脸上细腻的绒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带着哀求的目光,不知怎么的把江晚桑的脸看得有些发烫。
“那,那就走吧。”
乔松直起身,咧开嘴角笑着“芜湖”一声,朝店内进去。江晚桑猛吸了口气,望着乔松消失的门口,胡乱地低着摇头甩出自己怪异的情绪。
“你要等我。”
突然的喊声惊得江晚桑抬起了头,就瞧见门框探出了一个脑袋,可可爱爱的。还冲她伸出手掌,摆动着展示上面脏兮兮的泥土。
“我洗手。”
笑着又缩了进去。江晚桑愣了几秒,觉得小松莫名其妙的,又逗得乐不可支,笑得异常灿烂。
等乔松整理好出来时,江晚桑已经坐进了车内,花盆已经搬好在车上。
等乔松上了车,江晚桑就闻到了一丝丝香味。
“小松,你带了什么,这么香。”
乔松从书包里拿出了买好的汤包,昨天江晚桑无意间说自己喜欢这家就特地起早排队买的。
“给你带的,这么早,肯定还没吃早饭吧。”
于姐在的时候都会带两份早餐,其中一份是给她的。于姐回乡的那几天,就变成乔松给她带,说实话她好像没怎么自己去买过早饭。
江晚桑笑着说了句谢谢,就一手拿着包子,一手开着车。嘴巴吃的鼓鼓的,像只贪吃的松鼠。
乔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见她嘴角淡淡的油渍,阳光照到上面亮晶晶的,让人想要擦掉。
察觉到乔松的视线,江晚桑招呼着。
“小松,你不吃吗?”
“吃过了。”
乔松摇摇头,指着江晚桑的嘴角,小声嘀咕道。
“桑桑,你嘴边好多油哇。”
“嗯?”
江晚桑开车正专心着,车内还放着歌,没有怎么注意听乔松说话,随口答了一句。
“哦,哦,好帮我一下。”
“啊?”
乔松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笑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嘴里还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确定么,我帮你。”
话虽这么说,手很自觉的抬起,脸上包含着羞涩。一点一点,正要触上江晚桑的嘴角,就被她躲开。
“你...你干嘛呢。”
见江晚桑一脸惊恐的表情看了自己一眼又返去看向前方,乔松委屈中还带着不解。
“不是,不是你让我擦的么。”
“我?”
好像,确实是我。
江晚桑哑言,从乔松手里抽过纸巾就胡乱的往嘴巴上一抹。
“好了。”
乔松失望地接过手纸,静静地看着窗外。街道飞速后退,乔松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江晚桑聊着天,江晚桑时而回他几句,但大多是乔松在讲。
车稳当当地停在了庄园旁,他们把花一盆一盆地搬下了车,然后就见迎上来一位中年男人。乔松将手纸扔到垃圾桶,就走到江晚桑身旁,听着他们商量着。
“是这样的,这婚礼临时取消了,你们这能不能退。”
中年男人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