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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2 / 3)

“郡主!”

谢君意微微颔首:“下去。”

阿七面色一顿,垂眸道:“是。”

谢君意将鱼食放在一旁,对方还没说话,她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悠悠道:“此事本郡主只会告诉夏侯越,你听不得。虽说暗卫的命就是拿来替主子出生入死的,但他那般欠揍,需要替命的时候很多,你没必要为了这件小事折了性命。你回去告诉夏侯越,本郡主在这等他……哦,还有,本郡主身后有两条小尾巴,让他不要打草惊蛇,否则本郡主和他可能都不会好过。”

“你倒是很体谅他们。”

夏侯越声音淡淡的。

谢君意抬头,眼中一片诧异,又皱眉:“不是说了不要打草惊……”

谢君意那个“蛇”字未出,就已经发现不对劲,却见夏侯越走入她的眼帘,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

谢君意恍然:“你找人引走了他们。”

夏侯越扫过鱼池,捻起一把鱼食,侧过身与她并肩。

于是,鱼池旁形成好一处风景,女子美男子俊,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面对着另一个,而另一个面对着鱼池。

“孤只是觉得你会找孤。”

所以夏侯越放弃让暗卫替他来此自己来了,于是暗卫便披上了他的衣服引走了人。

谢君意有些不爽“那你也不能这般高调啊。”

夏侯越轻睨她一眼:“你若想低调就不会约在此处见孤了。要是你不想打草惊蛇最好快点说事,毕竟孤不能一直待在茅房。”

茅房?

谢君意立马明白他是找了借口出来的,噗嗤一笑:“你在鱼池更衣?”

夏侯越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淡淡的飘过来。

谢君意微微抬头,毫不示弱的对了上去。

“无趣。”

夏侯越手中的鱼食撒完,他轻轻拍了拍手:“无事孤就走了。”

夏侯越说着就准备抬脚离去。

“惠慈皇后祭日那日,天降异象,墓碑出现血字,责太子德不配位。”

少女声色慵懒、慢慢吞吞的抛下了一个炸弹。

夏侯越猛地抬头,只见谢君意嘴角微勾、媚眼如丝。

惠慈皇后祭日那日,

天降异象,

墓碑出现血字,

责太子德不配位。

夏侯越细细咀嚼,几行字在他嘴边翻来翻去,又在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他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谢君意,声音彷如结了冰:“什么意思?”

谢君意还有闲心将被风吹起的发丝勾至而后,才回答夏侯越道:“听不懂话就回去多读读书。”

夏侯越沉了目光,换了个说法:“谁告诉你的?”

谢君意这次倒没有为难他,反而一反常态一五一十跟夏侯越说了:“一个全身裹着黑布的阴沟里的老鼠。本郡主派人跟踪了他,他进了天合茶楼。”

天合茶楼……

夏侯越眼神渐深。

又是天合茶楼。

谢君意仔细观察着夏侯越的表情,终于被她发现了破绽。夏侯越既然露出这样的神情,就说明他是知道天合茶楼的,而且还是和谢君意不一样的那种知道。

正如谢君意了解夏侯越,夏侯越也了解谢君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君意竟然这么诚实跟他说这种事情,说明谢君意那里也出了事。于是夏侯越接着问道:“你需要孤做什么?”

谢君意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谢君意顿了顿,问 :“天合茶楼是谁的地盘?”

夏侯越毫不犹豫,答:“皇帝。”

谢君意抬眸,夏侯越落目,两人视线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十分默契。

谢君意眼眸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只是眼中结冰笑意不达眼底:“哦,搁这下套呢。”

御书房的木案上,折子已经堆得有半个人那般高,而坐在木案面前的皇帝却仿佛看不见一样,只顾着自己的眼前。

大伴默默陪伴在他一旁,弯着腰为他研墨。

皇帝手执毛笔目光落在面前的白纸上,不知是要题字还是想作画,从表面上看着倒是十分有闲情逸致,可心中到底如何,从他那闪烁犹豫的眼神中就可见一斑了。

皇帝座下一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恭敬候在一侧,低眉顺眼,也不抬头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什么?

章还自己也不明白。

皇帝执笔许久,终是起起落落,可那笔尖却迟迟落不下去。他面色沉思,似是沉默过久,兴是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他又轻轻挽袖将毛笔暂且搁置下来。不过搁置片刻,他又重新拿起。不用看他脸色只听那笔身的声响就能看出他整个人的犹豫不定。

究竟是何等大事,竟让天子都束手无策?

许久,皇帝幽幽叹了口气。

大伴低着眉,只当自己不是人,只需要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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