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房间除了李果儿,就只有满房间的寂静的水泥盒子,待在这里,如同身在墓地,一切细小的动静都变得十分清晰。
隔壁房间里头传来刘义和马渊对峙的谈话。
很快,枪声四起,往这个方向不断逼近。
李果儿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将手掌心的汗液擦到衣服上,握紧了那把还没来得及还给刘义的锄头。
脚步声噔噔,离门口越来越近了,两米,一米,半米——
一道高挑的影子映入房间。
李果儿卒然发力,猛跳而起,对着人头位置一锄头镐下。
“果果!”
听到熟悉的嗓音,李果儿一愣神,可是动作已根本来不及收势了。
眼看刘义的脑袋就要被铲破,李果儿情急之下,抬脚便踹,将刘义从锄头的攻势下踢开。
刘义哀嚎一声,跌进黑暗中。
与此同时,马渊刚好看到这一幕,正要转身逃跑,挂钟的报时声已经响起。他微一愣神。
这会儿,李果儿不经大脑反应,已将锄头扔向他后脑勺。
哐当一声,马渊后脑插着把锄头,回头瞧了她眼,错愕地倒下。
随着报钟声起,附近的水泥盒子如同受到召唤的军队,开始焦躁地推着水泥盖子。
李果儿慌忙扑到马渊身旁,着急地去捡他的背包。
这时,刘义也揉着撞红了的额头赶来,催促道:“把那只黑色包给我!”
李果儿眼中一闪犹豫,把包扔给他。
刘义接过包后,立刻跑到铜人像面前,掰开铜人像的嘴,从背包里拿出一颗人的心脏装填进铜人嘴里。
同时,不停地催促:“果果,快过来!”
李果儿低头看一眼马渊的死状,觉得这么简单了结他,实在不解气。
虽说马渊这会儿小脑部分被砍坏了,可他还没意识到,瞪着一双死鱼眼恶毒地看着李果儿。
李果儿被看的发毛,怕他临死搞个诅咒,又听四周的水泥盖子接连被掀开,砰砰声响得吓人,赶紧抓起军工刀砍断马渊的左手,将其断手踹到怀里就朝刘义直奔。
从水泥盒子里爬出来的丧尸们一眼便锁定刘义等人,咧开嘴,荷荷一声就猛扑过来。
刘义把黑色背包塞给李果儿,一边拿手枪射击丧尸,一边吩咐:“快把最后一颗心脏装上!”
李果儿越是慌张越是容易出错,手脚打颤,几乎都要拿不稳那颗心脏了。
眼看丧尸已将他们逼进墙角,刘义不得不拿出炸弹拖延时间,李果儿突然清楚地意识到,犹豫会要了他们两个的命。
一咬牙,将心脏叼进嘴里,两手爬上铜人像,使劲掰开铜人像用机关控制的嘴。
刚把心脏放进铜人像嘴里,突然,那铜人就跟活了过来一样,紧闭的双眼睁开,朝她露出个古怪嘲讽的笑。
李果儿满嘴都是血迹,这会儿见铜人竟然嘲笑她,提起一拳打中对方眼球,自己也喜提手骨骨折一伤。
刘义扭头回望一眼,见心脏已装上去了,但李果儿还扒在铜人身上龇牙咧嘴,嘶嘶抽气。
他微一蹙眉,听到荷荷声逼近,丧尸们已从硝烟中扑了过来,于是急忙将李果儿从铜人身上扯下来,再向丧尸扔一枚炸弹,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