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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2 / 3)

放松脊背睡下。

似乎被屋内的声音惊动,傅迟晏指尖动了动,可是被香气一卷,很快又无知无觉的软下去。

他换了一身干净中衣,因有伤在身,衣带系得松垮。公主素白的指尖一勾,便散开来。

公主动作轻柔地拂过缠缚的绷带,摩挲白色布条上新鲜的血痕。

睡梦中的郎君不知是疼是痒,下意识回避她的触碰,却又无处可躲。

他陷入帐中,像一条被罗网困住的昏沉傻鱼,被耐心的刽子手细细地检查伤鳞下的软肉。

公主的指尖被鲜血染上红意。

她打开珠匣,用染了鲜血的手,挑出一颗颗大大小小的珍珠。

莹润圆珠或被随手扔在他身上,或被细心地摆在他耳廓边,面颊上。

放在眼窝里,含入双唇中。

公主满意地看着傅迟晏被珍珠妆点的模样,却犹不知足。

一颗小珠被推着在他肌肤上滚过,碾入绷带内。

傅迟晏疼得闷哼一声,公主却轻轻笑起来,素白干净的手搭在他的胸口,感受他血肉之下,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

……

安乐宫中,无人敢随意接近西厢。

扶容盯得紧,规矩立得严,上上下下,没人敢妄议。

夜半时分,西厢中常有动静,屋内狼藉是常有之事。

扶容总在公主走后,将屋中收拾妥当,让人看不出异样。

一连数日,就这样过去。

这日,微风和煦,日光轻暖。

宋温陶一夜酣眠。

她睡前又发热犯头疾,闻香入眠后,陷入沉沉的深梦里。

一觉睡醒,萦绕在心头的戾气忧怖,森然恨意宣泄一空。

头脑不再昏沉作痛,热意也褪下去,宋温陶神清气爽,食指大动,早上多吃了半碗汤饼。

吃饱喝足之后,宋温陶去西厢探望傅迟晏。

刚行到门口,忽而听到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宋温陶快步进去,见厨房里烧火的小丫头,讷讷地立床边,手足无措地看着掀翻在地的药汤。

宋温陶摆摆手让小宫女下去,小宫女收起药碗静悄悄地离开,轻轻掩上门。

宋温陶走到内室,抬头看见床上人的样子,忽而一怔。

他一张脸脏兮兮的,嘴唇和脸颊泛着红肿,头发一绺一绺的。

“怎么弄成这样?”宋温陶问,“谁干的?”

傅迟晏看她一眼,不作声。

宋温陶上前,拿帕子将他唇边干涸的药渣擦掉。

动作十分自然,仿佛她已经做过千百回,只不过印象中她擦去的并不是药渣。

傅迟晏因她熟稔的动作反应慢了半拍。

一股浅淡的熟悉馨香随着宋温陶的接近笼罩住傅迟晏。

傅迟晏脑海中霎时闪过一些不堪的画面,还未等他回神,宋温陶已经不着痕迹地撤远身子。

她暗自懊恼,心道不该。

近日她总做些与他亲昵的怪梦,搅得她行为失矩,不知不觉就失了分寸。

今日是越发无状了。

她痛定思痛,心道,梦中她已经沉湎过一回,结果却是身死魂消。

梦中的细节历历在目,那预示了一条通往毁灭的路。

宋温陶既然已经得周公指点,断然不能再走上相同的路。

这些日子,宋温陶心有所感,愈发觉得梦中的故事,未必不能成为现实。

母亲为她挡刀而死,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就是让宋温陶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所以即便是最了无生念的那半年,她依然好好地吃行坐卧,妥善地照顾这人间的皮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念俱灰的那段时间,她将自己视作母亲生命的延续。

她活着,就是对母亲最大的纪念。

所以她要清醒,她不能明知前面是一片浊海,却仍然自欺欺人地闭目踏进去。

这两月来,宋温陶每天都在思量,她与傅迟晏当如何。

想来梦中后来酿成那般祸事,逃不过男欢女爱四字。

而今她与傅迟晏也有了百般纠缠,有恩有欠,若是想彻底撇开关系当陌路人,怕也是难办。

而且她要查当年之事,要拥有庇护幼弟的能力,就不可能单打独斗。

傅迟晏是与她恩义深重的旧友,假以时日,定能在上京展露头角,她断然不会因为一个似是而非的梦,就抛开身边的助力,甚至化友为敌。

宋温陶审慎地再三思量,最终下定了决心。

她是傅迟晏入上京的引路人,而傅迟晏,只能是受他敬重的座上宾。

他们之间可以以性命相托,却不可囿于山盟海誓,儿女情长。

像方才那般逾矩的动作,往后断然不可再有了。

“这两日,郗家会来人。”宋温陶道,“郎君外祖家记挂着你,如今你伤势已经大好,我本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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