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台点头回道:“我在教中卜占寻你,数年来都无所指引,上月终于有了转变,所指向的正是王都外的古桥村。我和楼谪已经来到此处十余天了,一直没敢贸然进村。你们应该还有所不知,河流对岸就是驻扎在村外的断生门,若有火光必定会被他们发现。”
程水出声:“被他们发现又如何?我们一不是来抢他们的生意,二没有抢他们的兽类,他们就算发现我们又要如何?”
沂台正色道:“程水,这些年你没有与断生门打过交道吧?各大宗门不敢轻易对抗断生门,可不是嫌麻烦和在乎所谓的正派门面。断生门短短几年发展到如今势力,除了他们的门主手段诡异狠毒,更是他们做事残忍毫无顾忌,只认利益。冷血无情若遇威胁必除之,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你们来这活人都不愿靠近的鬼村,还在他们的驻扎地旁生火逗留,分明不是寻常百姓,他们自然不能放过你们。若是被他们发现,恐怕现在就准备来暗杀你们了。”
程水听着,心里也思量起来。
癸乖正色道:“断生门竟如此厉害。你们可知他们门主的来历?”
楼谪:“断生门刚面世时,便有无数人打探他,可惜,至今无从得知他的来历。众人只知晓他身型挺拔,音色粗哑,手段利落狠毒,终日带着恐怖的一张面具,从未有人见过他的容貌。门内如今的事务大都交给了手下一个叫戾爷的人,他自己已经很少在门中露面。”
程水:“看来此人来历不简单啊,如此谨慎严密的保护自己的来历,想必定是世间叫得上名号的人。”
几人听着也觉得认同的点头。
程水看了眼被熄灭的火堆,再环顾四周,问沂台:“喂,沂台,你们俩个已经到此处十余天了,住在哪里?现在天也黑了,对岸又是断生门,我们总不能在此地再待着过夜了。”
沂台:“我们这几日住在岸边的一座废弃渔房留,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那我们先离开再说。”
癸乖点头回应。
随后,几人跟随沂台楼谪一同离开。
走了几步,癸乖再次感应到了什么,扭头望向远处的方向,心事重重。
砂咒看癸乖停下脚步,目光怪异,开口问道:“怎么了?癸乖。”
癸乖依旧望着远方,缓缓摇着头。
走在一旁的程水,看到他们俩人,也好奇问道:“怎么了癸乖?你发现什么了吗?”
癸乖回过脸与程水对视,走在前面的沂台楼谪也停下脚步回身。
癸乖问道:“近几日,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程水沂台楼谪三人皆是迷茫
沂台:“大事?如今世间纷乱实时都在发生,若要说什么大事,倒也未曾听说。”
程水环臂叹了口气:“唉,如今什么才能算大事呢?只要不是灭世,那都算不上大事了。”
癸乖听后,看向远方,又垂下眼眸摇摇头。
随后转身,“走吧。”
几人一齐走到一处破败逼仄的小茅屋内,此处就靠着河岸边,屋子是渔民平日网鱼时留守此地而建,如今废弃了,随时残破了些,倒也还勉强能遮风挡雨。
几人在拥挤的屋内围坐,楼谪往火堆中添着树枝。
砂咒掏出糕点,递给癸乖一块,
一旁程水看见,手掌一摊也伸过去要。
砂咒瞥见她,白了一眼,侧过身靠近癸乖,一同吃着糕点。
对面沂台楼谪瞧着他俩笑,楼谪拿出他们带的饼子拿出一块递给沂台,也给了程水一块。
沂台笑道:“癸乖,还未问过,这位是何人?”
砂咒也抬起头看向沂台再看向癸乖。
癸乖垂眸思索,抬眼缓缓开口:“是我的徒弟。”
沂台惊喜的讶异:“你都带徒弟啦?”随后一拍大腿“唉!我也早该带带徒弟才是,不然这一身绝学浪费了不是?还可以多带几个徒弟,以后轮流照顾我,那多享受。”
沂台幻想着笑呵呵的,一旁楼谪沉着脸面无表情,将水壶递到他手中。
程水看着他们俩人,咬着饼子忍不住笑出声:“你如今还缺人照顾你吗?饭都差直接嚼烂了送你嘴里了。”
沂台一听皱起嘴脸:“噫~你说的好恶心啊。”
夜已深沉,
渔屋内,众人皆已入睡。
沂台躺在楼谪的腿上,楼谪握着沂台放在肚子上的手,手指相交。
程水抱着剑靠着墙,一旁癸乖也靠着墙,腿上盖着砂咒的外衣,砂咒则也同样板正的靠着墙入睡。
一丝绿气法术蔓延,紧接着便是丝丝缕缕越来越多的绿气弥漫,渗透包裹住整个渔屋内外。
程水悠悠醒来,睁眼便发现自己平躺在地上,身旁坐着几个少男少女被捆绑得严严实实,一下子完全清醒,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也被绑了起来。头也疼的要裂开。
吃力的坐起身,发现周边有十几个被绑起来的少男少女,而癸乖沂台他们也在一旁,被捆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