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快速钻回癸乖衣袖。
癸乖平静下来,目视前方缓缓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让我见到程水他们无恙。”
弦页也端坐着,目视前方:“好。”
“操劳了一路,莫要再耗损自身,今日便歇下吧,若有所需,唤人即可。”
说罢,弦页便起身,将狰狞的鬼怪面具重新戴上,将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随即离开了屋内。
第二日,
癸乖坐在案几旁饮茶,远远的便听到程水大着嗓门吵吵嚷嚷的过来。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回去吧,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癸乖?癸乖!你在哪儿?”
癸乖瞧着屏风一侧的屋外,轻声回应:“这里。”
程水立马停下寻唤,大步跑进来。
看到癸乖后便立马开问,大步冲到癸乖摸着她的肩膀手臂:“癸乖!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癸乖压着她的手臂,安抚她平静:“没事,我好好的,你呢?昨天你那儿发生什么了吗?”
程水冷静下来,看着癸乖的眼睛正想着该怎么张口诉说,
门口走进来的人,绕过屏风露出面容。
癸乖一怔:“……官元?”
官元进来后,看向癸乖又看看一旁的程水,朝着癸乖礼貌疏离的行了一礼。
“癸乖,从前所为是我有错。有何所需你尽管提出,我无不答应。”
癸乖一时无法适应官元前后如此大的差异,看看一旁的程水,也是看不懂他们二人为何会如此。
癸乖:“坐下说话吧。”
官元:“嗯。”
“你们可知,断生门门主是弦页?”癸乖端着茶漫不经心的开口。
程水:“什么?!”
官元面上平静的端起茶盅。
“弦页?断生门门主?他怎么会是……”程水满头雾水的看着俩人,瞥见官元云淡风轻一点都不讶异的模样,便没好气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听此,癸乖也抬起眼朝官元看去
官元看着俩人,缓缓点头
“你,你还说你没有和断生门勾结!”程水质问。
“程水,我当真没有与断生门联手。”
“好啊,那你说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断生门门主是弦页的?我说你怎么会好好的就出现在这里了,原来你早就和弦页互通了。”
官元安抚:“你先别急,我慢慢告诉你。我也是这几日刚刚收到弦页的法音,恰巧那时我也正追着你的步伐巡你,他约我在古桥村外见面,那时我才知晓弦页就是断生门门主。他与我说,古桥村内确实藏有灵宝,但险象环生,不是善地。你们几人进村只会凶多吉少,他会派人接你们进断生门内与我们汇合,也会用他在古桥村安排的人手帮助我们。我们几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希望还会大些。”
癸乖程水静静听着
癸乖垂眸盯着茶盅中的茶叶,淡淡开口:“我离开太久了,当真许多都变了…………”
程水也冷静下来,盯着桌子:“弦页,断生门,古桥村,灵宝……这里面,弦页他,难不成他早就做好了计划,早早在这古桥村等我们?…………弦页,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心机算谋了,真是让人有些后怕。”
官元偷摸瞧了一眼程水,默默垂眸轻声说道:“弦页最在乎的便是癸乖,自东斋城你消失后,他也被强行带回了青霜院。后来听说,他在青霜院发了疯般要出山,将青霜院闹的混乱一片,最后就连弦老出来都没用。可是,之后不过五日,弦老带了一名女子再出现,弦页见了那女子后便没再闹过,自此平静了下来。”
程水听官元这一通说完,睁大眼瞧着他,又赶紧去看癸乖的脸色,随后一拳捶在官元的臂膀上,咬着牙一个劲使眼色:“你好好的提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言闲语干什么!谁知道是真是假?”
官元收到程水传来的信号,揉着臂膀看着癸乖继续道:“我也甚是好奇,以我对弦页的了解,此等谣言太过浮夸。但宗门间传的厉害,我便私下让人去偷偷打听,谁想,当真有那名女子,名唤苍渺,而且她日日陪伴弦页左右,几乎寸步不离,我也不得不信了,就当是我看错了弦页吧。”
程水直接气了,一拍桌子,冲着官元吼出来:“你还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