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参仔细问了问空气中的气味,面色凝重:“……味不对。”
秦桑听此,放下袖子也闻了闻,面上一惊,嘴巴张张合合道:“是人肉……他们在煮人肉!”
那男人见事情被撞破,颤巍巍的举着树枝便冲向他们,
被弦页上前一脚蹬翻在地。
倒地后一阵猛咳,嘴里骂骂咧咧的
“杀千刀的,们真是阴魂不散,非要弄死我才如愿吗?!”
另一处,秦桑快步冲到猪圈内,推开女子,掀起被子便看到那盆里赫然是一具森白带着皮肉的大人头骨。
正在秦桑愣神之际,女子一把上前哭喊着圈住装着药和头骨的盆
“你们就放过我们吧!这是我丈夫唯一能活的法子了,你们行行好,就当什么都没瞧见,行不行?啊?姑娘,我求求你们了!”
秦桑皱眉急道:“你丈夫的病又不是没了法子,我今夜来便是给你们送治病的药,你们又何必……又……究竟怎么会想到用人头做药的呢!”
女子哭着,悲痛绝望:“不行的,不行的,他不是病,是中了邪,仙人说只有用人头做药引子配着药吃才有用,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办法啊!最后的钱都给了仙人了,若是再医不好他,我也不活了!”
秦桑看向弦页,弦页也注视着他。
第二日,
整个东斋城中便炸了锅,城主府门口大家都围在那儿看热闹。
“欸,什么事儿?这么多人围在这儿?城主不是非重大的事不开府门吗?”
“你不知道啊?!这还不是大事?城北的二牛为了治病,竟然杀人了!最吓人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人都杀了还能怎么吓人?”
那人神秘兮兮的说:“……吃人。”
“什么!!吃人!!”
一边同样看热闹的人搭话:“是啊,还是吃人头呢”
“哎呦,这多恶心啊!”
“有什么恶心的,再恶心还能有命重要?”
“这么邪门的方子,他怎么想出来的?”
“欸,听说是城内的仙人告诉他的,现在城主连带把那仙人也一并给抓了。”
“哼,仙人。我看就是个恶鬼在世,不知道骗害了多少人呢?”
“是啊,绝不能饶了她们。”
“放心,事情一旦严重到了城主这儿,那自然是要见血的,城主一向不会轻易放过恶人。”
“嗯,对,城主不会放过他们的。”
晚间,医馆内,
喜树匆匆忙忙跑进来,边跑边喊
“城主下令了!城主下令了!哎呦,累死我了,那边全是人,挤死我了。”
喜树撑着桌面坐下,倒了水就喝
医馆几人聚过来,云爷爷也颇为好奇的凑过去坐下。
喜树喝完水,长舒了口气
“城主下令了,那二牛和骗子仙人全都被开膛破图,砍了脑袋,最后还被扔在一口大锅里煮呢。 ”
喜树讲的眉飞色动,一旁几人嫌恶的皱眉闭眼侧过头去。
喜树急道着说:“ 那二牛的媳妇也被挖了双眼,赶出了城,不过好歹,留了一条命下来。”
喜树看着众人,不解:“你们怎么了?城主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对待恶人就得残忍,这叫杀鸡儆猴,之后有人要做坏事就得想想后果了! ”
石菖蒲道:“那对二牛那媳妇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她也未杀人只是一心救夫,何至于挖她双眼再赶出城外呢?那不是只能等死了? ”
喜树不忿:“ 这么做哪里有错了?她瞎了心跟着这样一个为非作歹的男人,还帮着他杀人,那二牛病的都什么样了?哪里还杀的了人,那人不还得是她动的手?她就是黑心瞎眼。城主就该这么做!”
云爷爷好奇问道:“那他们杀的是什么人? ”
喜树立马温顺耐心的回答:“师父,是城北的一个老头,那老头年纪大了又无儿无女,就自己编些草鞋卖卖糊口,人也是个温厚的,他们可真是造孽 !”
喜树愤愤的垂了下桌子。
也渐渐深了,
馆内人渐渐散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桑和弦页一同收拾正厅就诊的物件。
随后,弦页便不声不吭的独自离开。
秦桑拿着针灸袋,望着弦页离去的背影,低下头。
在她印象中,玄参一直对所有人都是温和儒雅又随和,唯独对自己多了份刻意的疏离。
起初,以为他是对自己有所防备,想来便理所应当。
可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每当自己遇到骚扰,不便,或是日常稍劳累的活。他都默不作声的替自己挡下。
秦桑不懂
不懂玄参的内心
甚至有时候,她也有些不懂自己的心了。
此时,云爷爷的声音从后走来
秦桑放好针灸袋,迎上去搀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