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老妇便要往医馆门前的石狮子上撞,
众人惊慌失措,忙要上去拦着,
好在,一同前来的几名壮年眼疾手快将老妇拦了下来。
其中一壮年怒目看向云爷爷四人,气道:“你们医馆如此草菅人命,这样的庸医以后哪里还有人敢到这里来看病,花的钱不少,命还要丢了!我看你们根本不配行医,趁早关了医馆才好!”
围观的众人嘀咕道:“呦,这人怎么这个德性了,怕是不成了吧?”
“云大夫给我们看了许多年了,医术一向精湛;这,不太可能吧?”
“是啊,云大夫当称神医了,还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呢,怎么会把人治成这样呢?”
“欸?你们看,这些人好像不是我们城中的,看着面孔甚是陌生呢!”
“是啊是啊,他们不是我们城里的!”
一旁喜树听到村民这么一喊,恍然大悟,更是气的脸都红了,对着几人就骂
“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我们东斋城的,我们医馆也从未见过你们来此!你们,究竟是什么目的,平白无故的你们休想栽赃我们!”
老妇哭着起身,冲上前几步,指着喜树就骂
“你这个小畜生,你们把我家老头子治废了,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是吧?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就是耗,也要耗死在你们医馆门口!……快来看看啊,云大夫医死人了,哎呦,我的老头子啊,庸医杀人了……”
弦页石菖蒲喜树三人听到这老妇骂道云爷爷,皆是咬牙,气的要冲下去与老妇理论。
云爷爷伸手一拦,将三人止住。
随后面色平静温和的向台阶下走去。
三人皆是担忧云爷爷上前被老妇弄伤,刚上前又被云爷爷挥手停住脚步,无奈便都只好站在原地一脸紧张的注视着云爷爷的背影,随时冲上去。
云爷爷笑盈盈的走到几人面前,
那老妇许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平和的态度,竟还敢一人上前,
越是看着云爷爷脸上的笑,她便越觉得反常,心里的鬼祟便更加无法遮掩的从面上流露出来。
“你,你这黑心的庸医,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在大街上杀人不成?”
老妇人向后退了几步,周围壮汉也围上来靠近了些,
见此,喜树和弦页也按耐不住要冲过去,
石菖蒲揽臂一横,抓住俩人
喜树急道:“你干什么!?师傅被他们打了怎么办!”
石菖蒲此时目光静静地看着云爷爷,眼中异常坚定不移,淡然开口:“师傅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弦页从石菖蒲看向云爷爷的目光中,静下心来有所沉思,
喜树焦急反驳:“能有什么打算,他们分明就是来挑事的,师傅一把年纪了身子也不如从前硬朗,这要是被他们打伤了可怎么办!”
石菖蒲没再说话,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云爷爷
喜树见他不答话,又看了眼弦页,见他也静静看着云爷爷,气的一把甩开石菖蒲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气鼓鼓的。
老妇人和几个壮汉都对云爷爷的举动摸不着头脑,警戒的看着他。
云爷爷淡淡一笑,朝着老妇人问道:“夫人,老朽既是医者,如今有病患在我面前,当以患者为重,可否让我上前,近些瞧瞧他的病情?”
老妇人有些不可置信:“你要治病?”
云爷爷笑着点头
老妇面上略微吃惊,转瞬像是想到什么,又恢复了刁钻模样
“你这庸医,莫不是想害我家老头子,要是他死了你就好死无对证了?你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们这些懂医术的,哪个手上没害过人命,你要好心治病?呸!我才不信呢!”
医馆门口的弦页喜树石菖蒲此时面上更是黑了一层,这土妇竟对师傅如此无礼。
云爷爷抬袖,正好的挡住老妇人的唾沫星子,脾气温和的道:“哎,这叫什么话?医者父母心,怎会害人呢。你们今日都闹到我医馆门口了,此刻又有如此多的相邻,众目睽睽,我又能如何?”
老妇人打量着云爷爷,又看向自家老头子,有些动摇。
云爷爷继续说道:“我见您家这位怕是病了许久了,原先应还不至于如此,时日久了便越是一日不如一日。现下若再不治,怕是真神仙也搭不上手了。”
老妇抿唇犹豫,偷摸撇了眼一个壮汉,一咬牙,向后退开一步,道:“行,就给你看看人还有没有得治。”
壮汉领头的那人忙想阻拦,但云爷爷已经到了老爷子面前,便只好趁着还没人注意到自己,放下手来。
云爷爷指尖搭在老汉手腕上号脉,随后对着老汉道:“你长期卧床,加上清洁料理不及时,也未有足够的协助活动,不仅压出疥疮,更是皮肤受损发脓,长此以往,你不说瘫痪致死,你就要先因溃烂病死了。”
老汉僵硬的转动仅能动的头,俩只浑浊灰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