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落地窗。
“原来你也知道，话不投机，半句都多啊。”
她看看没人收拾的残羹冷炙，叹口气端着盘子走进厨房，顺便把家里所有灯的开关用胳膊统统撞开了。
暖黄的灯光，看着比前男友任何一次的微笑，都更温暖。
家里的猫从冰箱后面偷偷溜了出来，姜小棠无奈地对它说：“乖喵，下次别躲冰箱后面，那儿有电线，万一电着你怎么办？”
她放下盘碗，洗干净手把猫抱了起来搔着它的下巴，猫咪舒服地打起了呼噜，像嗡鸣的马达。
“再说，他又看不到你，你有什么好藏的，从前也没见你藏，今天倒多此一举了。”
那黑猫一双血红血红像鸽子血一样的眼睛来回滚动几下，歪歪头轻巧地从她怀里蹦出来，在半空中飘来飘去，一会儿就跑到没有男人的大床上打滚儿去了。
姜小棠看着胡闹的猫咪，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刚想安静会儿，谁知道手机像中了病毒一样开始抽风，死命地往外弹消息：
“请问您需要求职吗？”
“请问您需要求职吗？”
“请问您需要求职吗？”
……
“五险一金，一周不定期双休，弹性工作时间，只需要您语音回复‘需要’，明日便可来办理入职。”
姜小棠忍了忍白眼，没说要不要，而是真诚地问道：“你们什么单位，为什么监听都做得这么落落大方，明目张胆，毫不顾忌，恬不知耻的啊。”
消息弹窗颤抖几下，顿了顿，随即很快恢复正常，继续平静弹了出来：“请问您需要求职吗？”
……
好，不知道是机器人还是人工，如果是个人，那只能说，一定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如此宠辱不惊，唾面自干。
真是令人佩服。
姜小棠觉得有趣了起来，她继续语音聊天着：“话说，你们这是个什么岗位我都不知道，怎么求？进去干什么？”
消息界面在手机屏幕上继续展开：“您心里有数。”
……
我去？我心里有数？什么数？13吗？
姜小棠笑出了声，现在可以确定，这真是个人工客服了。这可真是……
更有意思了。
她挑挑眉，继续道：“哦，是嘛，是我想的那个吗？那要是那个的话，下午给我在某乎弹那种帖子的，也是你们的人喽？”
消息界面省略号来了一小串。
随后一句话冒了出来：“那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是其他的同事。”
呦，这是彻底不装AI了啊。
姜小棠举起了茶几上的镜子，把手消了个毒，抬手就把美瞳摘了下来，快准不狠，自从跟男朋友……哦，前男友在一起两年以来，摘戴美瞳于她而言早就顺手至极。
她眨了眨眼睛，一双黑得有些发蓝的眼睛终于重见天日。
她随手把月抛扔进垃圾桶，随即左右看看镜子，自言自语道：“这不是也挺好看的？不比棕色的狗狗眼差好吧，从前我俩真都是瞎了。”
消息界面跟着弹出一条：“人，不要装狗，不会有好下场的。”
……
真他妈的扎心啊。
姜小棠紧闭了下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盈满了笑意：“好啊，你们的企业文化我很喜欢，可以，如果是跟灵异事件有关的工作的话……”
她微笑着举起手机，对着麦克风的位置大喊一声：“老子接了！需要求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