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叫她如破迷障地清醒了一下。
“阿木凌到底还烧了什么东西……”陆笙扶额,自己那种思维被拉长的感觉极其恐怖,视觉里的物品也是畸形的。
她慢吞吞走到小间去取了一把柴刀,然后走到木楼之外的竹林,一刀又一刀,半天才砍了支细细的竹子,她把它从中间劈开,只是缺少水分的竹子脆些,所以她只敢掰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最后拿刀修一修毛刺。
这样的竹子可以夹东西烧烤,她闻了阿木凌烧的香,需要吃点烤大茶。大茶是陆笙给这个植物饮品取的名字,因为喝起来味道像茶叶,但叶片大如手掌,可能是什么古茶树种。
阿木凌曾说过不清醒就喝大茶,特别不清醒喝浓郁的大茶。
大茶放在小间的瓦罐里,陆笙掏出来,一片片夹在竹棍上,像烧腊肉一样去烤,但看着起火的大叶她懵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缺水的竹子配已经烤制的大茶,不起火才怪。
理清一些思绪,她用罐盛水,水滚烫后下大茶,香味瞬间弥漫,陆笙清明不少,倒出来喝一口,五感渐现。想起自己差点把她们三个都烧了,她后怕得想笑又想哭。
那房间里陆笙不敢再进去,把柴刀放在身边身体一歪睡在火塘边,恍惚之中却感觉有人晃她,陆笙烦躁。
自己才刚睡下呢!烦不烦人?!
“陆笙,你不能再睡了,陆笙,快醒醒……”
“陆笙,你要的回扣还没给你,卖给那个县令家木头的回扣……”
回扣?陆笙听到这俩词猛然睁眼。
“你这个财迷!”阿木凌被她的动静气笑了,又把自己煮的汤递给她,她这几天好像除了大茶汤没有吃别的,人也迷迷糊糊的。
陆笙接过汤喝下,是极鲜的肉汤,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她很饿,咕嘟咕嘟一口全部吞下去。
“阿木凌,你烧的东西差点害死我!”陆笙语气无奈。
阿木凌说:“我阿娘治病的香是从大巫那求来的,主要是靠你那一枚药丸,那香只是叫我阿娘好好休息的,除非……”
“除非什么?”陆笙不解,自己脑子里那些记忆难道都是假的?
“你的心很细弱又混沌不堪,这才导致你走火入魔,用你们的话叫什么,虚不受补!”阿木凌说得很利索,但是意思乱七八糟。
陆笙被她的话一刺,心剧烈地收缩、贲张。
“果然吧,我都听到你心跳变重了。”阿木凌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陆笙去看她的头发,黑色的,那白色的头发是谁呢?她觉得一股恐惧直冲上来。
“我还想谢谢你的药,大巫给我阿娘看过,说她越来越好啦!”阿木凌笑得甜美,陆笙却觉得肌肉痉挛,嘴控制不住得颤抖。
“看来你还是没醒呀?我去叫大巫给你看看是不是生病,山邪入体了!”阿木凌年轻红润的脸上浮现担忧。
大巫是土人对医生和老师的称呼,永平县的人则习惯性称她们为土巫。
“嗯是有些病,多吃饭,多喝水就好,你的脑子总是想太多。”大巫对陆笙的症状做出判断。
“听到没?大巫说你生病了,你得好好吃饭。”阿木凌的手抚上陆笙的头顶,陆笙在她们的交谈声里蜷缩身体,意识逐渐远离。
又修养不知几天,陆笙觉得自己大好了,就是山中无甲子,山下不会已百年了吧?烂柯山的传说会不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阿木凌白她一眼:“好了就开始编胡话。”
陆笙对“好了”不太赞同,自己那些混乱的记忆还在呢,但不再可怕,这个年代里自己想象力算很不错一种消遣。
“陆笙,来,把这些大茶带上。”
“阿娘,你应该再多睡一会的!”阿木凌听到昂摩的声音立刻冲过去抱住她。
昂摩的好转听说是归功于自己的那一颗药丸,阿木凌说她用熊尸换大巫的药方子,又把熊崽交给大巫照料,她能确保它们正常长大。但阿木凌怕意外所以叫陆笙带药丸过来,也确实用上了,至于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是做梦。其实她一来就病倒了,每天除了大茶什么都不肯喝,还迷迷瞪瞪地说梦话,吓人得很。
陆笙不好意思,自己肯定是被熊吓坏了,所以生出无数的妄想,她断定是如此,因为自己脸上根本没伤,就连那一道被鸟钗划的也没了,当时好几道可深,几乎要看见骨头。
看着阿木凌和昂摩开心,她也开心地笑,昂摩没有迷心之前就是这样的。
“阿娘,我们不能再住山里了,去县里过吧!”
“好啊!我这手艺可不差,养活我们阿木凌绰绰有余。”昂摩的织造技术很好,她丈夫去世后就准备下山过的。
“这样我们离阿爹也能近一点,你给阿爹织的布他能早日穿上。”
昂摩听到这个却疑惑:“我为什么要给你阿爹织,我一直在给你织。你阿爹不会回来了,这么多年我迷迷糊糊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个。”
阿木凌听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