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得知我在张大夫那?”
“猜的。”是那点味道带来的直觉。
之后陆笙又问:“是谢家派过去的么?”
“只是寻常劫道的毛贼,雨夜湿滑便受了伤。”崔息没说伤是他去抓苗木才意外受的。
“阿乐,你怕么?”
“怕什么?”
“谢家报复你我,在暗处伺机而动。”
“不怕,我和珞云把乡绅们做的买卖大致统计了一遍,谢家最多,所以谢家要产什么,产多少,如何安排,这事也够人家忙活了!报复我们和生产这两者人家也是知道孰轻孰重。”
陆笙通过这段时间的研究,知道永平镇暂时处于平衡之中,虽然谢家是看县令不顺眼,但目前的大方向一致,通商。但是看着崔息的眼睛,陆笙知道他不是问理论上的情绪,而是问一些真情。
“怕,但不是怕谢家报复,只怕全力以赴却一事无成。云尘,你怕不怕?”陆笙侧首问他。
“怕,我怕得事情比夫人多。”他最近常说这两个字,陆笙已经听习惯。
虽然说的是怕,但两个人却笑,都感觉心里忽然空空如也,只有如风吹来的喜悦,神魂充盈。
一阵风来,飞花四散,崔息帮陆笙把散开的发丝拢到耳后,又恋恋不舍地收了手问:“是不是太没出息?”
“已是虽千万人吾往矣,怎么没出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