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母亲起的名字,还是父亲起的?”
洞明子呆呆地,“师傅告诉我的。我从前叫明琅,后来拜师入道,道号洞明。”
“你几岁入的道,从小跟师傅在一起吗?”
“五岁。”
“那时正值战乱啊……”
“贫士从小跟着师傅长大。”
反应过来这是谢棠套话的话术,洞明子并没有恼怒。
他虽不知道谢棠为何问这些,但洞明子并不反感向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往。
只是对方是谢棠,这有些讶然。
“贫士从小孤苦,与师傅隐山而居,从未问过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贫士觉得能守住这方小小南云观已是极好,华明那孩子,把这里当家呢。”
洞明子感慨,“乱世倾辄,一朝得生,便实为幸。”只可惜你生性好战,从不满足于安定。
谢棠听罢,点头:“乱世倾辄。”但就算乱世,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为人一遭,也算枉活。
“不过,你今年也就十五六岁,一口一个贫士,干嘛这般老气横秋。”谢棠不满。
“贫士、我…我…”洞明子脸颊染上一层绯红。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洞明子垂眸,掩盖一震的瞳孔,他手上浮起一层薄汗。谢棠在试探自己?难道她真的也重生了?
“如意。”洞明子强装镇定,“善人说过自己的名讳。”
“如意……”谢棠轻声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
“事事顺遂,如君心意。”洞明子说,“这是吉祥的好名字。”
除却二十六岁早殇而亡,谢棠的一生载风载水,可谓算得如意。倒很符合这个名字。
谢棠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越是希望事事顺遂,越是得来许多磋磨。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名字与人切切相关,有时是最短的诅咒。”
洞明子劝慰,“但也要相信,会是最短的祝福。”
谢棠点点头。
这几天,洞明子见过谢棠太多迥异的模样,唯独没见过她伤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洞明子手忙脚乱不知该不该安慰。
谢棠,她这样的人,也会不如意吗?
谢棠则有一句话疑惑了很久,她问洞明子,
“你为什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