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床便化作亮光一股脑钻进戒指里。
蔚蓝天空,白云间,隔着老远瞧见山峰。再往前走,乾元宗各个宫殿的雏形已经在云中形成几分。浓雾飘过,宫殿如海市蜃楼般若隐若现。
白思莞瞧得惊奇,嘴巴形成一个欧形。
此等傲然风景,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何由,烙桑宁走在她后方。在她感到惊奇之时,来至她前方。
白衣仙人的衣裳被山风掀起,衣摆如流云,银发如瀑布。
他就站在山下,身影却仿佛超过冷峻山峰。停住脚步,高挺鼻梁、薄唇轻挑,气质似雪山之巅不可靠近的雪莲。
遥遥看来,白思莞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远了许多。
烙桑宁:“还不跟上。”
“好。”白思莞愣了一下,连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乾元宗一如既往热闹非凡,门外弟子勤于修炼,为不久后的比赛做准备。他们远远看去,忽觉岁月静好的安逸。
烙桑宁停住脚步,淡声说道:“你先回去,待本尊铸好仙身,再来寻你。”
白思莞乖巧道:“弟子遵命。”
没走几步,烙桑宁停了下来,“你的身份……乾元宗能者众多,能避则避。”
“弟子知道。”
“……那好。”
白思莞目送烙桑宁离开,气息直至远离不见,偌大的殿内只剩她一人。
重铸仙身这种逆天而行的能力,恐怕只有烙桑宁能做到了。
……
距离与烙桑宁分开那日,已经过了许久。期间白思莞寻过烙桑宁,却被告知闭关,不能打扰。
白思莞无所事事,宗内认识的人不多,平时不是去黎燕那坐坐,就是去韩芝芝那走走。
黎燕倒是欢迎她,但他身边的保镖秦子真,总是防她跟防狼似的。
于是,她只能少去些了。这一日,她在韩芝芝那待了许久,接触多了,她发现韩芝芝并非对她有敌意。反而是因为不知如何与朋友相处,才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韩芝芝不会聊天,导致在乾元宗人缘很差。
她不明白怎么做才能让自身人缘好些,只能冲着旁人笑。
而陌生人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颠笑,只能敬而远之。
得知真相的白思莞,待韩芝芝更真诚了。
“芝芝呀,你不觉得整日待在宗里很是无趣吗?”白思莞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韩芝芝想了一下:“是有一些。”
白思莞提议道:“不如我们做做好事,去给宗内的药谷打农药吧。”
韩芝芝:“……农药?”
“就是杀虫药啦。”白思莞跳下窗沿,拍了拍屁股不存在的灰尘。“据说会有一笔不菲的报酬。”
韩芝芝迟疑道:“可是我们对这方面不太了解……真的不会犯错吗?”
白思莞一拍胸脯,信誓旦旦:“放心吧,我可是乾元宗药谷长老的徒弟,药材这些东西搞不明白,我就白混了。”
未了,补充一句:“难道你不缺钱?不想尝尝食堂二楼特供的灵果?”
韩芝芝:“想……”
“那还等什么,晚了就被其他弟子干完了。”
“好!”
药谷地处偏僻,由于掌管药谷的烙桑宁门下弟子稀少,只有白思莞一个,所以导致管理药谷的人员从外门选取。
这也间接导致白思莞没接触过,并不了解。
她们从管事的手中取来进出药谷的符纸,管事弟子再三叮嘱,不可将喷洒药剂弄混等等一系列注意事项。
白思莞先前还能记住,听久了就迷糊,左耳朵进,右耳朵冒,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管事弟子看着一脸空白的白思莞,沉默片刻,有些无语。
这就是烙长老的弟子?
她到底哪点得到了烙长老认可,竟然能踢开身为宗主之子的黎燕。
白思莞有些溜号,看了眼一旁的韩芝芝,她屏气凝神,表情认真,频频点头。
见此,白思莞放松不少。
管事弟子交代好离开,临走前口中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单看表情,似乎有些不屑。
白思莞单纯,歪着头问韩芝芝:“他来事了?脾气这么不好。你耳力好,听到他嘀咕什么了吗?”
韩芝芝支支吾吾。
“……能说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怀疑她们的办事能力?
韩芝芝面露不忍,但她认为,有些话不说憋着也难受。
“他、他说你印堂发黑,近期会有大灾。晦气会影响草药生长,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派你来打理药谷。”
白思莞的脸色越听越黑,渐渐的,就连韩芝芝也发现她脸色极差,隐隐约约有往管事弟子口中所说那样发展,不由感慨万分。
“他说的没错,你的脸的确变黑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