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莞惊讶地看着自家师尊。
凶悍,太凶悍了。
虽然是鬼,怎么着也是个小孩,他就这么死死攥着小丫头的胳膊,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丫头连连呼痛,白思莞连忙上前说道:“师尊你放开她,我来问吧。”
烙桑宁“嗯”了一声,松开手的瞬间,小丫头动作快如一道闪电,面上表情也不紧皱了,在白思莞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溜烟钻进了石门。
“你们是坏人,等父亲母亲回来,有你们两个好看!”
声如洪钟,底气十足,哪里还有刚才疼痛难忍的模样。
白思莞:“……我错了师尊,不该让你放开她的。”
烙桑宁眼神稍霁:“鬼如野兽狡猾,小的如此,大的……”
大的只怕更加胡搅蛮缠。
白思莞默了默,问道:“……师尊你连小孩都不放过?”
烙桑宁瞥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她出言不逊,“这一家人就是雇主,岂有伤雇主的道理。”
什么?
这一家人就是发布悬赏除妖的金主爸爸?!
白思莞想了想,默默说:“我们吓到他家小孩,这家人还愿意让我们接手吗?”
“吓?”烙桑宁嗤笑一声,“本尊只是拉着她的手,询问她家大人在哪,何以至于有意吓她?”
“也对哈……”白思莞摸了摸鼻子。
话虽如此,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白思莞上前几步,把语气放低,尽量不二次吓到小女孩。
“小丫头,你不要怕,我们是看到布告牌上的悬赏,特意来询问细节的。”
“等我父亲回来再说吧!”
小丫头傲娇的声音从洞内传来,接着便听不到任何声音。白思莞看了眼自家师尊,无可奈何地扶了扶额。
“这丫头……”白思莞霸道总裁式扶额苦笑,“天快黑了,我们在这等么?”
眼瞅天色暗沉,空气湿润。乌云盖在南方,随风袭来,入夜恐怕要下雨。
烙桑宁说:“寻处洞穴将就一晚,明早再登门拜访。”
好在这座山最不缺的就是洞穴。
二人刚一进洞,外面就渐渐响起噼里啪啦的雨打声,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白思莞感叹运气好,可在这冰冷潮湿的洞穴中待久了,身子愈发冷。
她打开储物戒指,从中唤出床榻梳妆镜等一系列洗漱用品。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舒舒服服的野营。
烙桑宁瞧见此幕,眼底有光一闪而过。来到方桌前坐下,拢了拢衣摆,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
白思莞忙活半天,拿起一杯一饮而下。
擦了擦滑到下巴的水珠,问道:“师尊,你看到我拿出这一大堆物件怎么不好奇呀。”
烙桑宁轻抬眼眸,“本尊知道。”
“你知道我是从韩芝芝那学的?”
“嗯。”
不知怎么的,白思莞蓦然心烦气躁,腹中也突然一阵绞痛,唇色立刻发白,只好捂着小腹。
烙桑宁问:“你怎么了?”
“肚子……有些痛……”她下意识弓起身子,半趴在桌上,试图缓解痛感。
“把手给我。”
白思莞听话把手递了过去,烙桑宁的指尖搭在她手腕脉搏处,感受跳动的深浅、快慢。
末了,烙桑宁收回手:“是天葵。”
“天葵?天葵是什么?”白思莞虚弱发问。
“你来月事了。”烙桑宁说道。
白思莞立马红了脸,好在她脸皮够厚,面色很快恢复如常。
储物戒指中存了许多她提前做好的月事布。她看了看烙桑宁,准备出去换,烙桑宁却起身往外走去。
她松了口气,匆匆垫上又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朝外面喊道:“师尊,你进来吧。”
身上舒爽许多,腹部还是时不时抽那么一下子。不至于龇牙咧嘴,但也好不到哪去。
洞外脚步声有些沉重,白思莞朝外看去,烙桑宁一头银发被雨水淋湿,浑身没有一处干爽地方。
水珠顺着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滑到下颌,绕过红唇,一路钻进脖领,消失不见。
白思莞不禁想起那晚后山清泉,诡异石头幻化的烙桑宁亦是这般撩人心弦。
她将手帕递给烙桑宁,很不好意思:“抱歉,害师尊淋雨了。”
烙桑宁如薄云通透的银眸轻轻落在白思莞脸上,像只入了水的鲛人,明明瞧起来不敢靠近,却让人止不住心悸,愈发想要更多……
他并没有接过手帕,反而就势抓住白思莞的手腕,“只在嘴上觉得抱歉?不如改为行动上。”
白思莞心脏不禁跳快,“……什么意思?”
“替我擦擦。”
烙桑宁抓着白思莞的手,径直朝自己的脸而去。有时,白思莞的手指能经过手帕,擦到烙桑宁的脸。一下又一下,像个小钩子,让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