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时遇听着戴箐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随即也不开口说话了,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
戴箐心不在焉:“他只是闹了点,心肠不坏的,你看他还给我们送花。”
时遇挺希望自己现在看不见也听不见。
时遇想找件事情做,对着戴箐道:“帮我从包里拿出本书来。”
戴箐反驳:“不行,你现在最好不要看书,避免忧思过重。”
戴箐:“你是不是无聊了,马上我去拿轮椅过来我们去做康复训练。”
戴箐心想正常人整天呆在床上都会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是刚刚苏醒过来的时遇,都已经躺在床上整整半年,之前刚进门的时候不是还看着风景吗。
戴箐这么想也没错,把角落里落成灰的轮椅插干净,然后推在了床边。
时遇用力了几次都没有直起身子,弄得衣服都凌乱了。
时遇还想要坚持自己上去,戴箐看不过眼了,温柔的手臂环拖着时遇的腿弯,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腋窝,就这样抱了起来。
“别动,你再动我就抱不稳了。”戴箐声音中带来的热气喷在了时遇的耳朵上,热的他的耳朵忍不住蜷缩在一起,身上还传来属于女子浓郁的体香。
时遇动了动头,又发现自己正对着戴箐的凹凸有致的身体里最为凸出的部分,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了。
被戴箐放在轮椅上时,他的手臂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处,脸上的热意更是不可控制的越来越烫。
戴箐疑惑:“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时遇连忙拉住戴箐:“别,是在里面呆久了有些憋闷。”
戴箐有些狐疑的看着时遇:“那行吧。”
时遇不好意思的转头咳嗽了几声:“我们走吧。”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树木已经变成干枯枯的枝桠,天气也由原来的炎热变成现在的酷寒。
戴箐推着时遇在石子路上漫步,周围也散布着出来闲逛的病人还有陪着病人的家属。
时遇:“医生说我现在身体情况如何。”
戴箐:“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还需要多观察几天再加上你还需要做康复训练。”
时遇拍板:“我们呆在这里太久了,我想等过几天我们就回去,康复训练也可以回去再做。”
戴箐犹豫又无奈:“行吧,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冬天夜晚总是很快的降临,戴箐带着时遇在医院的花园里没有逛多久天色就已经黑沉了。
于是戴箐又把时遇推回了病房。
第二天,戴箐去办了出院手续,带着时遇离开呆了半年的地方。
路上的生活很枯燥,时遇总是会在车上犯困。
戴箐担心:“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你告诉我。”
时遇都没有想过戴箐这句话能够重复很多遍,但他也不耐其烦的回答:“知道,只是有点想睡觉。”
开了三天的车,终于到了,下车打开门,刺冷的寒风穿过戴箐的身体,她不自禁的关了车门。
车内的暖气源源不断的传递进刚刚被冻的身体。
戴箐不停的搓着手,叮嘱时遇:“外面好冷,你要多穿点衣服出去。”
比刚刚穿得更厚的戴箐下车扶着时遇坐上了轮椅。
大雪飘飞,给地面裹上了银霜。
戴箐迎着雪花推着时遇走上白雪铺成的道路,留下两条车轮子的印记和一串串的脚印。
“等你到了康复中心,遇到问题的话,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时遇被戴箐厚厚缠上围巾的脖子微小的点了头。
戴箐把时遇安顿好后,自己也终于回到家了。
戴箐在玄关处换上了鞋子,桌上还摆放着饮料,现在应该过期喝不了,还有周围一切熟悉的摆件,这些都是家的味道。
热水顺着戴箐身体的曲线流入沟壑中,知道积满了水再也留不住最后低落在地上,顺着管道流入属于它的归属中。
“叮咚,叮咚”门铃在不停的响。
沐浴后的戴箐插着头发,对着门外:“来了。”
接过外卖,是色香味十足的饭菜,疲敝了一天的身体在吃饱喝足后格外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