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他也不忍心对她动手,他只是心疼她。
时间过得真漫长,时遇帮不了她,在煎熬中度日如年。
时遇已经感知不到戴箐松口了,看着戴箐张开了嘴,时遇的随着戴箐的动作垂了下来。
“你醒了?”时遇把受伤的右手稍微往后面藏着,不让戴箐注意到。
“我醒了”戴箐声音沙哑,刚才的鲜血磨掉了她声带中的清脆。
回过神的戴箐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只依稀记起自己咬了时遇。
“我咬到你哪里了?”戴箐愧疚,刚才自己发疯肯定伤到了他吧,但是好像没有看见他哪里受伤了。
时遇:“手臂,只是轻轻咬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戴箐看着时遇的表情没有异样,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时遇:“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抓紧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的天空像挂上了黑色的幕布,现在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影子在远处晃悠。
戴箐看这天也推测出他们出来时间也挺久了。
“那我们先进去把葛欧他们带出来,再送他们去警局。”戴箐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在前面规划着她之后的行动
站在她后面的时遇动了动被衣袖完全遮住的手掌,缓过来的神经带来的是强烈的阵痛,再引发痉挛。
戴箐进入了山洞,看着被何桂收拾得不成样子得葛欧,心情愉快了起来。
手上紧握住绳子:“走吧。”
葛欧听到了这话像是被困在牢笼得囚犯终于解脱了,自己再也不用受到何桂的折磨,不用戴箐提醒,乖乖的起身跟着戴箐离开。
戴箐还奇怪的看了一眼,避免夜长梦多,他这么服从也能减少戴箐的麻烦。
下山的路不好走,干燥清爽的衣料吸入晨露变得湿润沉重了,戴箐走得不是很轻松,后面受伤的人也不好受,终于看到停在路边的车了。
“上车”戴箐推着葛欧进入车里,葛欧也明白自己进入这车里意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都要面临牢狱之灾,有些不情愿。
戴箐看他这扭捏的动作,也不管他受了重伤,直接一脚把他踢进了车子里,何桂看他这副死样子冷哼了一声:“死到临头了,还不悔改,老娘真是眼瞎,看中了你。”
经历之前的大喜大悲,何桂的性格改掉之前的懦弱,变得泼辣了起来,如果不是戴箐拦着,下一秒又会扑上去殴打葛欧。
到了警局,天已经褪去了黑色的阴霾,变成琉璃质地般澄亮的蓝色。
时遇呆在车上没有下来,是戴箐独自把程序走完的。
上了车的戴箐脸色不是很好看,对着时遇一句话也没说。通常都是戴箐说话时遇回答,现在戴箐不说话了,时遇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气氛冷凝了起来。
时遇感知到这个脾气是对着自己发的,回想自己与戴箐发生的事情。
正陷入沉思中时,戴箐把车子停了下来,外面是又锃白瓷砖修砌而成的医院,大大的红十字架立在医院的正中心。
戴箐打开门叫时遇出来,他明白戴箐为何生气。
“之前还是很疼的,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时遇试图向戴箐解释。
戴箐没有理他,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自己去给他挂号。
挂好号的戴箐并没有立即去找时遇,先是在医院附近买了早餐带了进去。
戴箐进去的时候,时遇倚在铁质椅子上正在假寐,金属冰冷的银质亮度划割出下颔线锋利的角度,绯红的薄唇微抿着,白瓷般冷白色的皮肤为五官加上釉彩,是属于他独一无的风采。
戴箐动作轻柔的坐下来,不管如何做,总是会破坏掉周围的磁场,让处于磁场中心的人感知到侵入者,然后会稍缓的睁开眼睛观察她是谁。
“你回来了,”时遇声线带着刚醒时的慵懒。
戴箐没有回答他,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椅子上,托起塑料制成的胶盒子,里面盛满了浓稠的米粥,黏黏的搅和在一起。
“张嘴。”戴箐较之前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嘴唇弯起时会变成艳光四色的抚媚女子,当她下垂时,会变成冷酷无情的美艳杀手。
“我可以自己来。”时遇觉得这个行为过于暧昧,他们之间只算是普通朋友,被人误会了终归会对她的生活造成麻烦。
戴箐没听他的话,还故意似的往前面更凑近了一分,钻进眼底的米饭变得清晰可见,米饭的香味源源不断的钻进鼻孔。
时遇终于张开了口,温热的米粥流入胃中,驱赶走凉意,带来身体暖茸茸的温度。
一勺接着一勺,很快碗底的粥见底了,戴箐抽数纸巾递给了时遇让他自己擦嘴。
纸巾经过时遇的嘴唇,像是鲜红的樱桃,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戴箐咽了咽自己的口中不存在的口水,移开眼睛:“号码应该要到了。我们先走吧。”
没排多久的队,就到戴箐和时遇。
医生接过戴箐递的单子,望了眼电脑,确认信息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