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箐吃的药起了作用,她坐在地上,精神萎靡,低着头抱着前膝。
她一直呆坐着,再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黑暗的房间里,不知道她坐了多久,门边传来有序的敲门声。
戴箐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怀疑自己听错了,又等了一会儿,外面的人没有不耐烦,还是一直在敲着门。
直觉告诉她外面的人是时遇。
戴箐拨动老朽的神经,缓慢的转动思维,他怎么过来了,但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时遇,戴箐没有心情跟他寒暄,转身又投去凌乱的沙发中,时遇看着这一幕心不由的疼痛。
他撇过头去,尽量不去看戴箐狼狈的样子,也不问发生了何事,自己开始收拾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才发现现场比他刚刚看见的还要乱,等收拾到装满药物的抽屉处时,没盖上的药瓶落在地上,散落的药品也洒在附近。
时遇抿着嘴默默的重新把它装好重新放回原处。
等时遇把整间屋子打扫干净后,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幸好戴箐家的房子不大,不然,时遇都不知道会收拾到何处。
时遇想要打声招呼走时,戴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眼睛周围粉红,下方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她的身上,没有安全感的蜷缩在一起。
时遇放轻脚步声,把被子盖子她的身上,拿起她放在门口的钥匙出门了。
他经过保安处时,有两个闲得无事的保安在外面八卦。
“今天你怎么被罚了。”
“别提了,我真的是太倒霉,有一群人闯了进来,把那婆娘给打了,那婆娘怪我把他们放进去,明明那群人手续都拿得出手,我又不能把他们拦在外面。”
因为有人倾听自己得控诉,大倒苦水继续道:“事情都已经过去,我看她也没有受伤,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似是为了报复自己的不平,说出自己的想法,抱着最大的恶意污蔑戴箐,悄悄的说:“你说上午那婆娘长得那么好看,是不是勾引了不能惹的人,引起原配来报复,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的打她。”
说完还吸喇着嘴,妥妥下流的油腻人。
旁边的人附和道:“你说的有道理,有机会我也去瞧瞧看你说得有多漂亮。”
听见同伴这么说,觉得自己没有被完全信任,为了让对方信服自己,拍拍胸脯道:“兄弟我还会骗你不成,到时候我指给你看。”
八卦聊得差不多了,他们关系亲密的手搭着肩膀,回头看见了站在背后的时遇。
时遇浑身散发寒气,表情冰冷,眼神还散发着杀意。
时遇向来都认为自己理智,轻易不会被感情控制,这是第一次自己没有考虑后果,只想让他们闭嘴,也想保护受伤的她。
没说任何话,直接开始和对面的两人斗殴起来,开始的时候,两个保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心虚,不敢还手,直到时遇越打越猛,他们也被打出了脾气。
能当保安的毕竟还是有两把刷子,时遇文弱书生的样子怎么能够打得赢对面的两人,没过多久变成两人打一人了。
保安:“什么东西嘛?还来招惹你爷爷我,呸。”
时遇成功的加入戴箐的队伍,都成了伤残人士。
等他们都走后,时遇艰难的爬起身子,眸子沉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虽然自己打不过他们,但是时遇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买完菜的时遇开门,对上了黑黝黝的眼睛。
时遇关切的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戴箐摇着头表示自己没有出现大问题,还迟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上到处都是灰。”
时遇:“没看见坑,摔了一跤。”
戴箐确认时遇也没有大事,眼睛弯弯,像是很乐意见到时遇倒霉的样子。
戴箐的心情好起来了,跟在时遇的身后:“你要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时遇不语,戴箐也不在意,端着小板凳看着时遇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感到了幸福的样子。
戴箐很享受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像治疗仓,在疗愈戴箐心灵上的伤口。
戴箐眼睛亮亮的望着眼前的这盘菜,闭着眼吸着气:“哇,这也太香了吧。”
她小心的端着菜肴去往饭桌,之后又返回厨房摇着尾巴,期待着时遇的下一盘菜。
随着一盘盘新鲜出炉的菜,香味弥散开汇聚成烟火气,那是家的味道。
戴箐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快速又优雅的干完饭,时遇炒的菜都被戴箐填进了肚子里。
都收拾干净后,原本应该离开的时遇踌躇起来,还是决定开口:“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戴箐像是听见不可思议的话,睁大着眼睛:“你要留下来?”
时遇误认为这包含着拒绝的话:“是我唐突了。”
戴箐连忙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