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柳昱辉简直怒不可遏:“老子才觉得晦气!你全家早亡,唯独你苟活于世,谁知道是不是你克了全家,我还怕你进我家门来克我呢!”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方才跟着佐易看戏轻笑的几个人也噤声不敢言语,至始至终低着头的一位男子默默拉了一下柳昱辉的袖口:“兄长……”
柳昱辉一把甩开,看着关山月铁青的脸,深觉自己占了上风,正洋洋得意。
只听一声衣袖破风声,柳昱辉捂着脸应声倒地,难以置信道:“你……你竟敢打我!”
关山月一脚踹在他的肩头:“打的就是你!”
他的友人们大呼不好,连忙上前扶起柳昱辉,柳昱辉怒目圆睁,死死瞪着关山月,一巴掌扇过去被关山月牢牢钳制住:“就这点力气!”
“不是看不上我吗?怎么连我都打不过?”关山月甩开他的手,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掌。
“偷袭算什么真本事!”倒不是柳昱辉嘴硬,作为柳家嫡长孙,他从小研习君子六艺,并非文弱书生,他是真心觉得关山月是偷袭而占了便宜。
“哦?”关山月睨着他,“那我们就堂堂正正比一场吧。”
柳昱辉:“行啊,那就比……”
关山月打断他:“一个月后的春猎,我们比那个。”
柳昱辉并不精通射猎,这个比试对他来说并不占优势,正要开口反驳,便又听关山月道:“如果你赢了,我就亲自向圣上请旨,说我自觉配不上你柳家,要取消婚约,如何?”
柳昱辉愣住,这正是他最想要的结果,细想关山月虽是将门出身,但并没有日日跟着关将军学习骑射武艺,再加上以往她也参加过春猎,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惊人的成绩,且春猎之上动动手脚并非难事。
柳昱辉胸有成竹道:“一言为定!”
关山月冷哼一声,道:“你还没问我赢了要如何呢!”
不等他开口,关山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略高她一点的柳昱辉拽到面前:“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在我关家祠堂跪上三天三夜,为你今日的狂言赎罪!”
柳昱辉拽开她的手,紧咬后槽牙,将字句迸出牙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