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同僚是来与陈家攀关系的,就连他的亲大伯,装模作样哭了两日,也暗中问起家中产业的分配……
他们都肮脏,腐臭……
陈恕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恶念。
他想问问太爷爷,自己是不是病了,但回答他的只有一缕青烟。
陈恕痛苦地闭上眼。
忽然,身边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陈恕睁开眼,方才以为离开的姜贞去而复返,双手捧着一个雪人,杏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恕哥哥,你看。”她冻得发抖,哆嗦着叫他。
陈恕垂眼,融化的雪水滴滴答答滴在地上,雪人的面容看不太清,但陈恕从那姿态中,认出了这雪人是照着太爷爷的模样捏成的。
冷得没有知觉的心似乎也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