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破罐破摔,说:“就是因为可能暴露,才派我去跟她当面接触的。”
“刚刚你的顶头上司,可是十分笃定地对我说,绝对没有暴露。”
“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那女人知道我的底细也只是时间问题。”嘿,她麻木了,进步了,她竟然能够毫无根据地说出这样的话。
“您就权当是我个人的猜测吧。”
袁令舟沉默了一瞬,从来都是他掌握主导权,居高临下地发问,接下来他却问了个令她意外的问题:“听说你跟林助理是表亲?”
她如临大敌,脑子里嗡嗡作响,不情不愿地说:“我只是小时候寄住过他家,已经十多年没来往了。”她在渚洲市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个信息,户口本上更是毫无关联,以她对林垣的了解,他也绝不会主动跟老板说这种事。
“你不必紧张,只是徐总的背调做得太过头。而且我本来都忘了这一茬,跟你交谈我突然又想起他来。你很敏锐,不比他差。”
林予修得了这难以定性的评价,终于呼出长长一口气,踏着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