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铮摸了摸牛的脑袋,牛很温顺,在地上甩着尾巴吃草,任由这个帅气的青年抚摸它。
微风吹过二人的脸庞,带着一丝燥热。
宴也看了看,又转过头。
俩人在树影底下,坐着牛车正准备休息一下,突然看见路边窜过去一个身影,像是有点熟悉。
宴也眼睛一亮,那人不是贺彦方吗?
贺彦方正从一条小道上走过来,东张西望的,眼神里都带着警惕,时不时的转身看一下。很明显,这是在预防有人偷看。奈何贺彦方的动作太明显了,一下子就被宴也发现,她一个眼神望过去,那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怎么现在不上工,在这干啥呢呀?走路的样子还鬼鬼祟祟,东看西看的,
宴也心里好奇的不行,拍了拍谢其铮的肩膀:“我看到贺彦方了,他刚刚鬼鬼祟祟的过去。”
谢其铮脸上的表情又重新变得无奈:“我说了的,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宴也:“别呀,很快的,我就是看一下。”谢其铮:“你这下不说找人麻烦的事了?”要知道,最开始本来计划的是宴也进去找人的,但是吧,之前宴也来过这边一次是找张老头儿看病的,当时这边儿村里的大妈给他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自此宴也哪怕往更远的镇上走,都不愿意来这里找大夫了。实在是太麻烦了。
不然刚刚来这里叫人的也不会是她。
宴也:“这不是一回事!他鬼鬼祟祟的,说不定是要去了偷钱呢!”
以她对贺彦方的了解,以及在病房里那几天的接触,这事完全是可能发生的!
谢其铮:“你为了看戏真的是什么理由都想出来了,我先去农场那边拿收音机,你看一下就赶快回来,别走丢了。”即使知道宴也个人实力相当突出,不管是打架还是吵架,无人能出其左右,谢其铮还是像盯住小孩一样叮嘱她。“人家吵架的时候你别往上凑,小心被误伤了,一会我就回来,我来了就走。”
宴也小鸡啄米一向点点头:“知道了,谢妈妈。”谢其铮:”
小柳树沟很热闹,村口的树底下仍旧像是谢其铮来的时候,下面坐满了大妈们。
宴也刚一过来,就被一个大妈给拦住了。
“你哪个村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宴也搬出了那个一早就想好的理由,她急得满头大汗,说话的速度都很快:“我来找老张头,我娘家嫂子快生了,我得找个人看看呢!”
大妈一下子没了性致:“老张不在,你回去吧。“她转身离开,一边儿嘴里嘀咕着:“怎么今天都是找老张的啊,什么日子啊。”
宴也见没人打算拦着自己,偷偷松了口气,朝着贺彦方的方向继续跟过去。
当然了,她对大妈的说辞是:“我去等等,我着急呢。”是以那大妈也没有多为难她,也没有像向谢其铮推销收音机一样,给她推销。
顺着贺彦方的方向,宴也逐渐越走越偏,一路上了山。吹过来的风越来越凉,刮着人的脸,树林里面,光都照的不太清楚,看起来视线都已经受到阻碍。
越靠里,树长得越旺盛。
宴也吃惊,新知青就敢一个人上山啊!
而且看贺彦方的动作,越走越靠里了这可就是能称得上是深山老林的地方了!
而且好几个大队都是围着大山住的,翻过这块山,就都快到他们和平大队了!
走这么难,这么远的路,所以贺彦方到底是来干啥的?打点野味?那也不对啊,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干这事的人,而且鸡啊,兔啊,啥的,都在外围呢!
往里走干什么?
宴也咬了咬牙,最后选择跟了上去了。
毕竟来都来了!她还真的不信,贺彦方能拿她咋样!只见贺彦方越走越歪,最后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小木屋里。这是守林员住的地方,看现在破败的样子,应该很久没有人来了。
贺彦方刚进去,就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准备的咋样了,附近点都摸透了吗?”贺彦方:“准备好了,最有钱的还是那个蒋振飞,他不知道捣鼓啥生意呢,现在可有钱了。”
“你到底要干啥啊,咋俩认识多久了,还不给我说?”“你管他干什么,有钱就行了。"另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说道,“你把他引过来,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贺彦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