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
她当即问铁匠这种盒子哪里卖。
“这种得找老匠人的铺子,咱们镇没有,你得去县城或是汴京。”铁匠也只知道这么多。
张希瑶谢过铁匠,拐了弯就去了茶叶铺。
这里可是有钱人才能来的地方,掌柜看到两人进来,下意识以为他们是来找人的。
张希瑶说自己不找人,想找掌柜买茶叶罐子,“我家有需要。”
掌柜一听,就从自家柜台找了几种茶叶罐子让她挑,“你要哪种?”
茶叶罐子分为许多种,有木头的,有陶瓷,有铝制,有锡制,也有铁制等等。
越是造型精美,这些盒子就做得越小。以显示价格之贵重。
这个铁制的盒子有点太大了,做冰棍不合适,铝制和锡制的盒子大小比较合适。
这里的铝制和锡制并不是纯铝或纯锡,古代提纯工艺没那么高。张希瑶摸了摸,有一定厚度。就像她小时候也用过铝锅,其实里面也加上其他金属,用起来并不那么软。
张希瑶问了铝制和锡制的价格。
掌柜面上做出为难,“从来没这么卖过啊。我们店卖的是茶叶。这样吧,你要的话,铝制的盒子给50文,锡制是100文。”
张二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居然这么贵。
张希瑶原本还想定做五十个,听了价格,直摇头。这也太贵了。
但是去县城或汴京城定做,时间又给耽误了。
她跟掌柜要了三十个铝制的盒子,“您给便宜些。”
她之前没跟冰铺掌柜讲价,是因为需要人家看守冰窖,这个可是一锤子买卖,必须得砍价。
掌柜低头想了想,最终给她便宜了一贯钱。也就是说三十个盒子收她14贯钱。
“掌柜的,您做生意不实诚。这也不是你一家有这个盒子,我可以去药铺,也可以去县城。您要是这么要价。那我走了。你别看我年纪小就糊弄我。”张希瑶作势要走。
掌柜脸上讪讪的,忙把人叫住,“我这都是好的盒子,工艺精巧,要不然也不能装这么好的茶叶。”
张希瑶可不相信,“这铝制的盒子装的茶叶一芽二叶,你这也叫好茶叶?糊弄谁呢。你这个陶瓷装的才是真正的珍品,全是毛尖。”
盒子越贵装的茶叶也就越好。最差的连罐子都没有,一张油纸就打发了。
掌柜没想到一个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穿成这样,居然会品茶,不由刮目相看,朝她拱拱手,“原来也是爱茶之人。这样吧,我只收你本钱。咱们就当交个朋友。铝制的盒子,你就给三十文吧。”
张二伯以前觉得自己会做生意,可亲眼看到侄女跟人还价,他才察觉这些生意人才是真厉害呢。面不改色漫天要价。一下子居然便宜了二十文。他估计这罐子还有得赚。
张希瑶见他主动退让,又跟他砍了半贯钱,最终三十个盒子只要8贯500文。
要不是整条街只有这一家茶铺,她根本不用跟他费那么多口舌。
至于为什么不去药铺?那地方只会更黑心。
她付了钱,约定明天过来拿货。掌柜收了钱,给写了单子,让她明天拿着单子来取货。
买完东西,张希瑶还要去东市买东西,被张二伯死活给拦住了,“你可别花了。手头那点钱,你全花干净心里才舒服,是不是?”
张希瑶朝他一笑,朝糕点铺子的摊主,买了一份桂花糕,就这么一小包居然就要二十文,张二伯心疼得直抽抽。
出了城门,张二伯还在喋喋不休,骂她败家。
张希瑶把桂花糕塞到他怀里,“吃吧!”
张二伯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有点不敢相信,“给我吃?”
“是啊。吃吧。”别以为她没看出来,摆摊的时候,二伯那眼睛总往旁边瞅,摆摊的大娘年纪比二伯大多了,还能看什么?不就是馋那吃食嘛。
张希瑶见他不敢动,就拆开牛皮纸,取出一块塞到他嘴边,然后又取了一块自己吃。
她上辈子是不爱吃糕点的。无论西式,还是中式,所有糕点都是热量炸弹。像她这种坐办公室的白领平时缺乏锻炼,想要保持身材,就必须严格控制自己的饮食。
但这会儿她不用担心胖瘦了,她都怀疑自己营养不良。
一口咬下去,鼻端立刻能嗅到浓郁的桂花香,这糕点软糯香甜,再加上中间夹心的芝麻,酥脆香浓,让桂花糕的口感层次更加丰富。
她吃着都香,就更不用说张二伯了。
他吃完后,还不忘舔舔自己的手指,张希瑶皱眉阻止了,“你今天碰了那么多东西,手上肯定很脏。”
张二伯这才讪讪放下手,“我只在小时候吃过一回桂花糕。那时候咱家还是地主。你太爷还没死。有一年冬天,你太爷买了一斤桂花糕带你爹去拜一位童生为师。可那秀才不仅没收,还把糕点给扔出来了。那桂花糕沾了不少泥,但是我们哥仨吃得特别香。”
张希瑶的重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