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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贺姑娘?你们没事吧?”方多病在稍远处略显焦急地喊,“他是不是受伤了……贺姑娘你、你流鼻血了!”
该说她鼻子太脆弱,还是李莲花胸肌练得太好啊,罢了罢了,先把晕倒的小可怜带回去吧。
当然全靠方多病。
贺云不大想见到这个人,可好歹人家出手帮了忙,于是耐着性子别扭地道了声谢。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贺姑娘,你们怎么会到后山去啊,那个大魔头……”
“方少侠。”贺云出声打断,“你有事可以等李莲花醒来问他,但别和我讲话成吗?我怕我忍不住像上回那样。”
少年表情一僵,不知所措地挠头:“我能问问我是哪里得罪了姑娘吗?是因为我冤枉了李莲花?那的确是我的错,等他醒来我也会跟他……”
方多病闭上嘴,放弃了,姑娘坐在床边,低头关注自家夫君,完全没有在听的样子。
好在不多时李莲花便醒了,喊着大魔头的名字从噩梦中惊醒的。
“轻些,你都把我拽疼了。”姝丽的眉目间似含控诉之意。
李莲花后知后觉地松手,白嫩柔软的手背已有一片鲜明红痕覆盖。
此时方多病扬声问话,他迅速调整状态开启忽悠模式,小狐狸哪精得过老狐狸是吧。等把小朋友打发走,他转头望向她:“你能感觉到疼了?”
“嗯,就是不太明显。”贺云试着在臂弯软肉处掐了掐,确定没错,“莫名其妙的,该不会以后还能尝出味道来了吧。”
“不好吗?”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盯着姑娘的眼神,有种缠缠绵绵的温柔,或许对方也不曾察觉,在她轻轻摇了摇头之后,心口蓦地一痛。
总闷在屋里容易生出负面情绪,贺云干脆拉着李莲花出门逛逛,难得来一趟玉城,她都没好好看过这里呢。
“……李莲花,那是什么草啊,长得真奇怪。”
“断肠草,亦称钩吻,内有剧毒,可以入药,多用于消肿止痛。”
李莲花耐心解答,贺云听得仔细,如此走走停停穿过游廊,气氛正好之时姑娘停下脚步。
“怎么了?”
“你的老朋友来了。”
抬眼望去,是石水和肖紫衿,正在交谈关于笛飞声的事。
李莲花失神一瞬,隐去眼底惆怅:“咱们走吧,也该回家了。”
“这么着急走啊?”少年音自身后响起,方多病抱着吃食走近,“李莲花,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啊,咱们……”
话音随着一声柔语轻唤戛然而止,方多病把满怀的东西往李莲花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阿娩——”
“……看来我想得没错。”李莲花轻喟一声,“不过小朋友心中所求前路漫漫啊。走吧走吧,我可不想被认出来。”
贺云捧着他递来的油纸包,像是随口一问:“我当年可是听过不少李相夷与乔婉娩郎才女貌的传闻,你们之间就没发生过什么吗?”
他牵了牵唇,笑时眼睫也跟着颤动:“你不是说,我在你这里没有秘密吗,我和乔姑娘有什么事你不清楚?”
“我又看不透你心里的想法,你喜欢……你喜欢过乔婉娩吗?”
“那时候哪懂得什么喜欢,旁人三两句戏言便想要分出个胜负,多少是做了一些幼稚的事吧,往事不堪回首。”
“比如——红绸舞剑?”
李莲花笑意不减:“还真不巧,那件事不是。”
“那什么才是呀……”
姑娘小跑两步跟上他的步伐,好奇追问,男子放缓步调配合她的速度,好似被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扭头,视线交错的瞬间却在心底敲响警钟。
该注意点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