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暂且先以夫妻情趣来论吧。
但师父师娘的夫妻情趣为何遭殃的是他方多病啊!
一早打开房门看到小姨那张武林第三貌美……或许还得靠后一位的娇俏脸庞,方多病内心是崩溃的,得知是师父放了信烟联系小姨后心态更崩了。
“李莲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被困得严严实实的炸毛小狗朝李莲花哭诉。
“小宝啊,你离家挺长时间了,也该回去看看你爹娘。”李莲花摸摸鼻子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小朋友接连遭受打击,回家也能让爹娘安慰安慰,他是关心徒弟,绝不是想和娘子过二人世界。
方小宝委屈巴巴:“你就是嫌我多余了!”
何晓凤拧了把皮猴外甥的耳朵:“你嚎个什么劲儿,找谁求情都没用!”说罢换了副礼貌的笑脸跟李莲花道谢,随后取出乔婉娩托她转交的喜帖递给贺映雪,虽说何晓凤对李莲花有些好感,但该有的分寸不能少。
赤色请帖入目,少年停止干嚎,泪水是真真落了下来,可双手被绑在身后没法擦眼泪,他背过身去,通红的双眼对上同样被绑着的公羊无门,双双皱眉移开视线。
自从觉着小朋友可怜以来,贺映雪大抵是慈母心泛滥,随口便是一句柔语宽慰:“别哭啦方小宝,我瞧那肖紫衿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准不用等到和离,昏礼都可能办不成呢。”
方多病抽了抽鼻子,正想表达一句他更希望乔婉娩能幸福,居然还有人附和师娘的话,来人正是摆着一张面瘫脸的石院主。
“我一样不看好这门婚事。”石水抱着个把怀抱占得满满当当的大包袱,冷声应和,“若非婉娩邀请,我根本不想去。”
李莲花干笑两声试图打圆场:“石院主说笑了,肖大侠和乔姑娘成婚本是喜事……”
清寒的眼眸幽幽望过来:“李神医看起来很高兴?”
“我自是衷心祝愿他们能够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只不过他的祝愿无人在意,石水扫了一眼过后便径直走向贺映雪,不由分说将大包袱塞到姑娘怀里。
臂弯一沉,贺映雪茫然抱紧:“石院主,这是……”
石水语气僵硬地道:“衣裳、首饰、胭脂,我能想到的都买了。我的积蓄没有很多,买不到太好的,贺姑娘别嫌弃。”
这算什么,补偿吗?
“……没必要这样,冤有头债有主,你并不欠我。”
石水却不再接话,侧头示意部下押走公羊无门,便向几人告辞。
回到莲花楼,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李莲花在街上买了些熟食,到家又忙活着开窗通风,浆洗晾晒,不敢使唤某位大小姐,但时不时唤她过去帮忙,递块布端杯茶,哪怕只是在他旁边逗逗狐狸精也是好的。
亲自给李大夫喂了两次茶水后,贺映雪不干了,世上怎么会有李莲花那么讨厌的人,怎么会有讨厌他又完全离不开他这么离谱的事!
“李莲花你到底想干嘛!”稍显尖利的嗓音像是感受到危险的小刺猬作出防备之态,周身的刺却是软的,勾得人心痒。
“我只是想和阿雪多亲近亲近。”他坐下来,慢吞吞挪近,一手伸过去牵她,被躲开不要紧,那就再牵一次,“我也给阿雪买过衣裳、首饰、胭脂……吃食零嘴那些就不说了,阿雪知道我穷得很,压箱底的老婆本都用来养老婆了……”他垂眸低喃,“阿雪希望我活下去,我很开心,可若不能和你在一起,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别以为你装可怜博同情我就会松口。”再冷淡些,就不会心软了,“我给过你选择的,你想假戏真做我不介意。”
他握着她的手,将柔软的手掌贴上心口:“阿雪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吗?从拒绝到妥协,到如今难以割舍,哪怕告诫自己保持距离、注意分寸,我亦无法动摇我心。娘子拽着我陷进去的,岂能给了甜枣再给一巴掌呢,难道我的感情很廉价吗,可以随意踩在脚下,我也会疼的……”
纤纤玉指捏着绢帕,在他期待又眷恋的眼神中,却未落在湿漉漉的眼尾,而是不轻不重地在额前蹭了几下。
“擦擦汗吧。”贺映雪在他愣神之际抽回被他攥着的手,把帕子丢过去,“这就是滥用内力的下场,疼死你算了。”
李莲花弓起身子深呼吸几次,勉强撑起笑容:“有一段时间没疼过,不太习惯,待会儿煎药服下便没事了。”他慌忙攥紧将要从眼前抽离的衣袖,“你去哪?”
“煎药。你放心,既然是利用就该利用得彻底,绝不会让你在我报完仇之前死掉的。”
仿若倒回至几个月前,药香萦绕中,扬州慢在体内运转过一个周天,钝痛隐去,短时间内折磨不了他。
“嘶——”
轻声痛呼拉回思绪,抬眼,只见姑娘似是懊恼地朝被烫到的指腹吹着气,注意到他时,杏眸一凝,嗔怒道:“看什么看!自己过来端药!”
李莲花乖乖过去倒药、晾凉、喝下,全程规规矩矩不去讨嫌。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