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心可就吃亏喽,我反正是永远不会嫁人的。”
春柔也跟着苦笑:“还是你自在,父母不在身边逼着,想不嫁人,就不嫁人。”
满月问:“师姊你最近可还好,在外面可还顺利?”
春柔叹口气:“去年和我同一批春擂入仕的姑娘,除了我,全都回去嫁人了。我爹娘也总觉得在外面和男人接触久了就没人肯要我,日日吵着要给我说亲呢。好在我阿姊还能为我撑腰,弟弟在大武宗学武也需要我来打点照拂,这才有理由和家里人拖到现在。”
“没人肯要?”满月不服气道,“人人都以为做女官做久了的姑娘没男人肯要,殊不知,实际上是这些姑娘们想要做一番大事业,根本就没工夫搭理男人。”
“嫁人就得退出官场,这么看来,男人真是累赘。”春柔狠狠认同一番,继而话锋一转,问,“那个师弟说的官老师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官老师说说了,他不干涉春擂,左仪诡计不会得逞。我信官老师。“满月说到这儿,无奈的往屋顶上一躺,叹气道:“这件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春擂单科的规矩被改得有利于左仪一党。我呀,也就只好听官老师的,认真准备全科春擂呗。”
“你肯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想我当年还在官老师门下学武时,侯宗主身处险境的时候不少,好几次山雨欲来,官老师一句没事,就真的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这次官老师既然说没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春柔道。
春柔是满月的同门师姊,她去年考全科入仕,此番抽空回来,就是担心这几日外面的流言蜚语扰了自家小师妹的备考心态,特地回来给满月加油打气。她见满月至少服从安排,专心备考,便松了一口气,又宽慰道:“其实考全科也没你想的那么难。”
满月哭丧着脸:“拳交兵刃是不难,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背什么《武学要义》。”
“你其实不用背。”春柔说,“官老师不肯说,但我偷偷提醒你一下,你想想考全科是怎么算名次的?”
满月不笨,她稍微一想,立刻眼睛放光:“全科考试是积分制,取积分前二十者入仕。我只要保证兵器科和拳法科每局都赢,那么理论科,我只需要赢过五人,就能拿到满分。”
她顿了顿,又喜道:“其实也不需要满分,近三年的全科第一也没有拿到过九十五分的积分。也就是说,其实我只需要在擂台上把比武的人全部打趴下,不考那劳什子理论,也照样是第一!”
“是这个道理。”春柔说。
“师姊,你可真是我的恩人。”满月抱住春柔,“你说说我怎么这样愚钝,背了快一个月的书了,愣是一点没想到这一层。”
春柔笑笑:“你功夫高,所以有底气不拘小节。我那时候可不一样,每一个积分要从哪一科得来,从谁那里得来,怎么得来,那可是要一点一点仔细计算的。”
满月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惊奇的冲春柔报了报拳:“我一直以为春擂只要有胳膊有腿上去比就完了,竟真不知,考试要准备的这样复杂。”
春柔点了满月额头一下,佯装嫌弃道:“你这种天才呀,有时候真挺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