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熊孩子,骗老子多走出十几里地去……”
“我叫你不要信那孩子,你偏不听,还说什么孩子不会撒谎,这下好了,都被骗了吧……”
窗帘后冯兰若听了身子一颤,暗叫倒霉,这莫不是方才她骗的那两个大汉?
“二位兄弟且不要生气,你二人既为大人身边亲信,此番到吴州定是有要紧事吧?”又一个声音响起。
“那是自然。”其中一个大汉压低声音,说,“我们是来传令的,上面有吩咐,公主出嫁,咱们要……”
冯兰若听不太明白,但她的小脸上,眉毛已经皱起来。
随后,她隐隐约约看见另一个大汉拿出一块形状奇怪的小令牌,用更低的声音说:“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公主的陪嫁里有一件正红色喜服……”
冯兰若在后面听不太真切,但仍努力去记清楚他们说过的话,心怦怦直跳。
偏在那时,有风刮过,窗帘被吹起,暮光映出了屏风后面冯兰若的影子。
“谁在那里?”其中一人大喝。
冯兰若一惊,自知已被发现,凭借庙里盲爷爷教的翻墙功夫,立刻跳出窗去。她来到院里,只见这间院子大门紧闭,倒也未乱阵脚,当机立断,跑到墙边就要翻墙。
“是你这小混蛋!”屋中三人此时已经追出来,其中一个大汉大喊一句,拔腿冲到冯兰若身前,就要抓她。
那大汉是个练家子,腿上功夫极好,转眼之间已到冯兰若跟前。冯兰若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但身临绝境,人自有一番求生本能。她年纪虽小,可翻墙本领已被盲爷爷教导的炉火纯青,遇此局面,想也不想,立刻跳上墙去。
那大汉没料到一个小娃娃可以身手如此敏捷,微微一愣,之后也赶紧跟着翻墙。大汉个子高,功夫好,他只是稍一提气,便跃到了这墙的最高处。
此时冯兰若正要往墙下跳,她见大汉立时就要抓住自己,心思一动,作势要向墙外跳,她找准角度,跳到肩膀与墙齐平时,双手复又撑住墙头,一个后空翻,翻回墙内侧。
而那大汉料不到这小娃娃能使计策,早在冯兰若作势向墙外跳的时候,就已经翻到墙外。待那大汉落地,冯兰若却已经从她身边逃脱。
院内二人见偷听的是个小娃娃,本也没太重视,只当那大汉一去必当把她抓住,却又见这小娃娃只是翻墙,就把那大汉耍的团团转,此刻才有几分重视。
于是,另一个大汉见冯兰若返回墙内,当即大喝一声:“哪里跑!”后退几步,单脚旋转半圈,运用内力将双袖一挥,瞄准冯兰若便发射了八枚袖剑。
“八方绝命箭,是八方绝命箭!”身边那个人低声感叹,“果然,京城人都是有好功夫在身上的。”
原来,大武宗有专门的暗器科,而暗器科袖箭谱的最高境界,就是这八方绝命箭。八方绝命箭需同时向敌人发射八枚袖剑,一枚刺向眉心,一枚刺向脖颈,一枚刺向心脏,一枚刺向腰腹,两枚分别刺向左右两只大腿的动脉,另外两枚算准角度,刺向敌人左右两侧一个身位处的中央位置,是以敌人既无法上下躲藏,又无法左右躲藏。假若发箭之人内力深厚,更难以用兵器将其打开,不论如何,都会挨上几箭。这功夫不好施展,本是与强敌对决时所用之法,而今日这一大汉对冯兰若施以八方绝命箭,却并非高看于她,只是一则他想要速战速决,更重要的是想向吴州大武宗这位接头人显示一下自己的高强本领。
几人都知道,这八方绝命这般发射,别说是面前这小娃娃,就是练过武的大人,都很难有生还的可能。
冯兰若没有学过武,既不会躲箭,也不知这八方绝命箭的厉害。可要命的是,方才与那大汉的一番斗智斗勇,激发了她心底的侠客豪情,她一兴奋,反而什么也不怕了。见这铺天盖地的袖箭射来,她本能的寻找空隙躲避。她发现这袖箭最高只到她大腿,当机立断,平躺在地。方一躺下,八颗袖箭便从她身子上飞驰而过。
“啊!”她只听得一声尖叫,好巧不巧,原来,也正是那功夫,墙外的大汉发现自己被骗,又翻墙回来,方一落地,小腿处正中一颗袖箭。
“你要害我?”墙外来的大汉登时怒目圆睁,捂着被刺穿的小腿质问他的同伴。
这边厢,吴州大武宗的接头人见事情越来越乱,只想快些结束这战局。他暗自运气,运用大武宗掌法,快步冲向冯兰若。
冯兰若方才地上爬起,只觉得四面八方都被一股极热的气流环绕,对面人掌风强劲,逼的她无法移步。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吧?”她被内功所震撼,像是看热闹一样傻乎乎的自言自语,竟忘了自己身临绝境。
“州宗主,有客人来访。”突然之间,此间院门被推开,一个小厮闯了进来。
冯兰若恍恍惚惚,只觉得这推开的院门扇出了一股极其清凉的风,清风与热浪相遇,竟一瞬间将她周遭难以忍受的热浪抵的无影无踪。而对面那位正施掌的“州宗主”,见有小厮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