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月钱!你爱信不信!若你们不答应,我就不放人!”
二人之间的氛围顿时火花四射,恨不得打起来。就在这时,一边一直沉默的肤色有些黝黑的书生站了出来,将那高个子书生拉到一旁,窃窃私语着什么。
“高兄,我家乃是商贾之家,家中还有些银钱。不若这样,我出二十两,你们几人凑上十两银子,咱们就能在这月宴楼中学算学了。”
被称为高兄的高于迹闻言却是皱了眉,“孙兄,你不过前两日才和我们在一起读书,何以为我们投入这么多钱呢?而且你若是有这么多钱,为何不去个正当书院,要和我们一起来找这谢小娘子呢?”
那被称为孙兄的孙林立闻言叹了口气,头也逐渐低了下来,“高兄也知道,我家是商贾之家,可商贾之间也有分别,那有钱有势的商贾家中都是有些人得了功名的,我说句不怕死的,他们背后都有势力!可我呢?我家也就是这十几年做了些好生意攒了些钱,可家中往上数几代,能识个字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别提什么功名了。我家倒是不愁书院的束脩,可别人一看我家的门第,便知家中空有些银钱没有半点墨水,都把我给拒了,也就乡间的私塾不看这些。”
“所以孙兄虽家中不缺银两,但还是进不去书院?这也太不公平了!”
孙林立拍了拍高于迹的肩膀,“所以高兄,只要我们能够在谢小娘子这里读算学,我花多少银钱都可以!”
“孙兄言重了!今日这些银钱且算我们借你的,若以后我等中了秀才,定将攒的钱还给你!”
“不必不必!高兄此言可是不信我的为人······”
就在二人互相谦虚之时,谢云昭见二人从刚刚的愁云满面变了脸色,便知此事有所进展,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二人。二人这才回过神来,走到掌柜身边把银钱付了。
付了银钱,掌柜的便将几人引到了二楼的梅字号包厢,就在他将几人带上二楼时,孙林立出了声:“掌柜的,我见这名叫‘梅平’的包厢无人,可否让我们去那个包厢呢?”
掌柜的估摸是收足了钱,见那包厢无人,倒也顺着他的话将几人带了进去。
进了“梅平”包厢,掌柜的便退了出去,几人兴奋地不行,“孙兄,你为何一定要这个包厢呢?我刚刚看那个掌柜带我们进的包厢也不错,离楼梯也有些距离,算得上清净。”
孙林立进了屋,便四下查看起来,闻得有人问他,他一手拨着珠帘,一边回道:“那个包厢虽是也不错,可这‘梅平’包厢临着湖,不仅更为清净,而且学算学时,若紧闭门窗,不免败坏谢姑娘名声,倒不若关着厢门但大开窗户,若是有人从湖边经过,一眼便能望进来,便能证明我们清白了。”
众人闻言,不禁又是一番赞叹孙林立的心思缜密,“孙兄心细如发,若非孙兄今日提点,我等绝想不到这些,说不定以后还会被有心人污蔑。”
谢云昭也不由得赞叹,这书生倒真是不错,看来教给这些人数学,倒真是不亏了。
月上柳梢头,月宴楼的夜晚逐渐热闹起来,楼下大堂的台子上坐着各种各样的乐姬弹拨着各样乐器,伴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的便是月宴楼重金从歌舞坊挖来的舞姬。不仅大堂充斥着凑热闹的人群,就连包厢也有不少人打开厢门走到走廊向下探。谢云昭等人因着丝竹声不断乱耳,合计了一下,决定以后只在下午来月宴楼上课,其余时间让众学子在家温书。
正当众人散开各回各家时,孙林立和众人分开后,见四下无人,便走到一处隐秘的胡同中,身影隐入一户人家,便消失不见了。
半刻后,马车中走出一名华丽衣衫的男子,扇着折扇,从月宴楼在湖边处鲜有人知的小门进了月宴楼。这男子一副少爷气派,路过的仆役见了他都弯腰行礼。
“孙少爷今个又来了,您吃好~”
而那名孙少爷,摇着扇子,受了礼,只是微微点头,脚下的动作却没停下。只是所有碰见他的仆役都没认出来,这经常光顾月宴楼的孙少爷,便是今日白天的孙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