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么?
阿依朵愈发惊讶:“三天一直要这样跪着么?”沈兰棠:?我们不是听得同一场祭祀科普么?她点点头:“应该是吧。”
阿依朵倒吸了口气。
这下轮到沈兰棠好奇了:“你不是说你们那也有祭祀么?那是怎么样的?”
“我们那带我父王带着子民将礼物供奉给女神后,大家就会围起来唱歌跳舞,一起歌颂女神的慷慨馈赠,直到第二天才结束。
沈兰棠倒吸了口气:你们这也很让人惊讶啊!“我们这的祭祀都是很隆重的,不可以唱歌跳舞大家一起欢唱。"最多就是祭司跳专门的舞蹈。
“那多无聊啊!”
“是吧,祭祀本来就不是为了好玩啊。”
阿依朵可能真以为是有好玩的才来了,听她这么说顿时无趣。
“那真无趣,我要回去了!”
“你等下,我再看下接下来有什么流程就走了。”沈兰棠也不想久待,她就是来集卡的,集卡就是打卡,最多拍个照片就走了,不可能真心融入的。
叩拜过后是太子慷慨激昂的祭文演讲,所谓祭文,用的都是古语,和普通人的白话大不一样,别说阿依朵听不懂,就是沈兰棠也听得头大。
阿依朵不耐烦地说:“可以走了吧?”
“走了走了。”
沈兰棠也受不住这找罪受的感觉,趁着大家都将目光投在上方的太子身上,和阿依朵悄悄溜了出去。下山的路,她倒是自己走的。
这一来一回,也算是做了锻炼,虽然身体疲倦,但沈兰棠心情大好,此时正值午后,她请阿依朵还有侍卫小姐姐吃了饭,这才回去歇息。
求雨需要三日,第二天的晚上,沈兰棠夜里隐隐听到响雷的声音,到了第二天早上,乌云密布,整个天地仿佛被黑云环绕,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这气势汹汹的暴雨之兆持续了两个时辰,中午时候,瓢泼大雨以毁天灭地般的气势倾盆而下!
沈兰棠躲在家里,望着外头密密麻麻的雨,心不在焉地想,谢瑾这会儿干嘛呢,是不是被雨淋了个正着,还像只落汤鸡一样跑上跑下收拾东西走人?
想到这个画面,沈兰棠不由笑了起来。
“小姐,你想什么呢?外面雨都飘进来了,你再坐进来些。”
“哦。”
沈兰棠搬进来小凳子,支着脑袋望着外面雨帘。雨下了整整一个下午,雨后初霁,却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兆京的下水道系统或许在现今世界名列前茅,但跟磅礴的大自然比起来还是不够看。但些许的脏污依旧掩盖不住人们激动的心情。
街上,人们处处在传说:
“下雨了下雨了真的下雨了,天怜见太子!”“听说太子跪了两日多,膝盖都站不起来了!”“昨日天太热了,太子差点晕厥了过去,还是喂了水之后才醒来的。”
“本来礼部都提议盖着华盖了,太子义正辞严地拒绝,说上苍知晓他诚不诚心,为天下黎民他受点苦算什么,万不可敷衍了事,使上苍误以为他靖朝非诚意国朝。”“太子真是心v怀天下啊!”
种种言论,遍布大街小巷,沈兰棠随意进入一家酒楼就能听到。就目前来看,太子的确造势成功,借求雨这个机会翻身了。
沈兰棠手执一把油伞,挡住偶尔飘下的雨丝,慢悠悠回了家中。
“这个太子真是会搞事!”
武威王府,王爷寝宫中,大皇子一把扫开桌上茶具,发火地吼。
屋中下人早已瑟瑟发抖地被屏退,窗户遮掩的昏暗空间里,慕斯容缓步走出。
“天欲其亡,必先其狂,这不就在殿下的计划当中么?”“哈哈哈哈哈!“大皇子大笑:“还是斯容懂我,我就发了发火,其他人全都跑了,生怕我会打他们似的。”慕斯容没有理会他自以为是的幽默发言,继续道:“太子如今正在得意当中,他越是得意,灾难来临的时候就越是癫狂,殿下,你一定要走好接下来几步棋。”“放心,我们合作这么久,你还不相信我么?”“对了,殿下,你该告诉我当日随皇帝同往祁川的官员名字了。”
大皇子目光一定:“好,我告诉你一一”
自求雨之后,太子春风得意,他从前走的是高高在上的嫡皇子路线,在百姓心里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形象,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到了民声的红利,知晓民情重要,改变路线开始亲近百姓。
他体察下情,连着去了好些农民家,又亲自走访农村,体贴询问他们难处,是否有官吏为难他们,一时间,太子的名声在民间就像沸腾的油一样,炸了开来。
对太子这样的举动,朝廷官员们自然肚里门清,可是他们又不能说太子走访百姓有错,哪怕是最苛刻的御史也只是弹劾太子不顾国家储君安危,太子还谦逊受领了,让御史也不好说什么。
对沈兰棠来说,太子做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唯一有联系的就是他们家那个啥,谢瑾由原来的固定十四天休息一回变成了无固定休息,但凡太子出门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