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又看到火光,害怕地蹲在角落,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渐渐睁开眼睛。
“小姐,小姐是你么?”
“小姐!”
方媛媛跪爬着跑到木栏边上。
谢恒转向宁乐伯:“伯爷还有何话要说?”宁乐伯深深吸了口气:“老夫无话可说,只是这件事,我夫人孩子都不知道,还请大人不要为难他们!”“这些话,我会如实传达给陛下。”
“请吧。”
谢恒,张玉林以及大部分内城司跟着宁乐伯走了出去,至于玄甲兵,早已各自消失在夜色中,密室里只余下谢瑾和两个内城司的人。
谢瑾和内城司的人背对着几人守在密室入口,夜鹰一刀劈开门锁,将方媛媛扶了出来。
换方媛媛了一件不知道谁的衣服,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但谁又知道她的心里有没有受伤。
方媛媛用力地抱住沈兰棠,身体瑟瑟发抖:“小姐你来救我了,我就知道小姐会来救我的,小……“没事了没事了。"沈兰棠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因为方媛媛受了不小刺激,沈兰棠就将她带到了谢府,晚上和宝珠兰心心一起睡,方媛媛对兰心还算信任,一见到她就扑到她怀里,两个女孩对她自然也心疼不已。她们到家时,谢恒还没有回来,估计晚上也不回来了。看到对方是宁乐伯,知晓以自己的身份难以强压对方,谢瑾就让手下通知了谢恒,待事情了解,谢瑾到谢夫人那里报了平安。
听完了整桩事情,谢夫人不由叹息。
“宁乐伯妻子娘家强势,宁乐伯一生为曾纳妾,只以为二人夫妻美满,没想到临到了老,却行将踏错,晚节不保。”谢瑾作为小辈,不好对长辈此类事情发表看法,只是道:“这也是他的选择。”
“是啊,人得为自己的原则承担后果。”
说罢了感叹,谢夫人又道:“你们这几日就在忙这个?我看兰棠脸都瘦了。”
谢瑾回忆着沈兰棠每日圆滴滴的大眼睛充斥着忧愁的模样,不由笑了一声。
“是,是瘦了。”
“虽说是兰棠店里的人,但一个姑娘家看到这种事总会害怕,你多在家陪陪她。”
“孩儿知道了。”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孩儿先告退了。”
回去时,沈兰棠还没睡,下人给她烧了热水,虽说今晚非常刺激,但冷还是冷的,当时没发觉,等回来就觉得手脚冰凉,沈兰棠先泡了澡,谢瑾回来时,她正裹着被子在床上舒爽地叹息。
提着心思过了这多日,终于把心放下来了,这对比产生的幸福感谁知道。
谢瑾没有泡澡,只简单清洗了下就上了床。“现在可以安心了吧?”
沈兰棠乖巧点头。
“那早点睡,你这几日,都没睡好吧。”
沈兰棠感受着谢瑾抚着她脑袋的掌心温度,心中有几分怪异,倒也没多想,点点头就钻进了被窝,挨着谢瑾的身体阖上了眼睛。
这冬天啊,有个人陪着一起睡真不错,而且谢瑾还是小暖炉,会发热。
不过,因为今晚发生事情太多,沈兰棠心中还在复盘,没有立刻睡着,她在谢瑾手臂中闭着眼睛,不知多了多久才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谢恒回来。
“因证据确凿,宁乐伯供认不讳,说是因为老妻泼悍,既不许他纳妾,也不准他亲近其他女子,宁乐伯数十年压积致使终鬼迷心窍,犯下错行。”
“陛下撤了他的宁乐伯爵位,三代之内禁止入朝为官。”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宁乐伯没有受到同等惩治,但古代不能当官的性质远比将某一个人关进牢里十年还要严重,单以宁乐伯强掳民女,囚禁淫亵的罪行来论,对宁乐伯的惩治也算罚当其罪。只是…
沈兰棠和谢瑾走出去后,沈兰棠道:“万事通说的两年里其他失踪的女…”
“时间隔得太远,也没有证……”
就算是现代也有明明知道是这个人杀的,却因为没有证据不能给行凶者定罪的情况,沈兰棠黯然了一瞬,很快想通,对谢瑾粲然一笑:
“至少我们救出了一个无辜少女,也为大众消除了一个隐患,对吧?”
谢瑾怔了怔,用力点头。
虽说没能将此前被掳的姑娘找出来是遗憾,但沈兰棠不想给方媛媛增加负担。
经过一宿,方媛媛平静了许多下来,或许是短时间内遭遇的事情太多,她现在反而有种看淡的平静,当然,这种平静也不是好事。
“媛媛。"沈兰棠推门而进。
“小姐!”
方媛媛从椅子上站起来,兰心给她梳了头,几个姑娘身量差不多,宝珠将自己衣服借给了她,终于不用再穿那一件来历不明的衣服。
沈兰棠把她招过来,慢慢措辞道:“昨日,我们把你救出来那个地方属于宁乐伯府。”
方媛媛脖子瑟缩了下,瞳孔中流露出一抹恐惧。“昨夜,我公公将宁乐伯带到了皇帝面前,宁乐伯供认不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