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抱?托着腰和腿的那种……像你经常抱我的那样……”
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冬今发现,五条悟的表情好像越来越差。
“还有呢?”
“没、没了……”
“真的?冬今,不要骗我哦。”
“……”
星野冬今有些无奈,只能小声补充了一句:“在院子里……他亲了我一下,”然后连忙解释,“但是只有一小下,一秒钟都没有!”
完了,五条悟的表情更难看了。
冬今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麻了。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十八岁的五条悟对她说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成男人?”
冬今望向镜子,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和体型差,也是她第一次以看待男人的眼光来看五条悟。
他有着堪比自动贩卖机一样肩宽和身高,从背后抱着自己的时候,在视觉层面上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还有呢?”五条悟再一次这样问道。
“没有了,”冬今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真的没有。”
镜子里的五条悟眯了眯眼睛,宽大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腰封,温热柔软的唇擦着她的耳朵。
“我来检查一下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温热的气流随着他的声音一同吹在她的耳廓,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但莫名地,冬今对这种感觉非常不适应。
好可怕。
她突然觉得,五条悟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好可怕。
过往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冲刷着她的大脑,十年来他们相处过程中那些数不清的细节,此时此刻都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糟糕的意义。
星野冬今在五条悟面前,一直都没什么自我,甚至没什么尊严可谈。
她总是默默承受着,因为五条悟而遭受的一切伤害,从来没有任何不满,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哪怕她因为五条悟的一句话,与期待已久的好姻缘擦肩而过;
哪怕她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一直是御三家内眷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哪怕她因为短效避孕药过敏,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
哪怕她因为做深/喉,嗓子痛到吃不下饭;
……
她独自将这些痛苦分解、消化,甚至在内心深处将这一切遭遇都合理化,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些任性,他还是小朋友……
但这一切,在她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慢慢在发生改变。
她开始考虑五条悟之外的事情,开始有了私心。
这种私心让她发现,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伤害真的很痛很痛。
冬今拼命挣扎着,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终于从五条悟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因为惯性踉跄了几步,然后转身、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女人靠在冰凉而光滑的镜子上,歇斯底里地对他说:“都说了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