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头你哥胆小怕事,怕你卷进是非里也是正常的。”
等于朵歇了歇,高老师把准备好的手写字母表、简单对话教给于朵。
顺带就把对话里的单词还有音标也教给她。
“这样比干巴巴的背字典好记一些。贪多嚼不烂,咱们一天学十个单词。但只要记住了,那一年就是3000个以上了。不过,这种记忆类的东西是需要反复记诵才牢固的。我当年,你师丈就是这么教的。”
这一个上午,高老师教了于朵20分钟,然后继续做翻译的工作。
就让于朵自己在旁边小声读写。
于朵本来准备默读的,省得妨碍到老师工作。
“不行,必须读出声来,不能学哑巴英语。你妨碍不到我的!我正好听听你的发音标不标准。”
至于誊抄的工作,完全可以过几天把3000字一次性的抄完。
于朵近乎如饥似渴的学习着。英语可是很实用的工具,远的不用去想。
近的想想翻译千字三五元,她就动力十足了。
“老师,有点像拼音。”
“是,只要掌握了音标的读法,其实也蛮容易的。果然学英语大多重语法,不过你师丈说应该更重运用。语法是其次!”
于朵有些懵的问道:“语法是什么?”
高老师想了下,“就譬如汉语中‘的地得’用法。有人为此能出洋洋洒洒十万字的专著,但使用中实在没必要去钻研那十万字。等以后手头宽裕了,你可以买个收音机专门用来听BBC。听得多了,自然会形成语感。”
“哦。”
到十点半于朵离开的时候,把高老师手写的‘课本’带上了。
“老师,年前不是只要把三千字交过去定价就可以了么。您悠着点,别师丈和师兄回来看到你累出个好歹,那肯定要心疼的。”
于朵发现高老师经常提起的都是师丈,儿子哪怕提到也多半是顺带。
她觉得和自己身边的那些妈妈们有些不一样。
她们都是把儿子看得更重些。
“我着急啊!”
“我知道您担心他们回来看到您的腿难受。可是,除了腿,身体其他部位也得爱惜啊。您送送我吧,顺道走走。久做不好!”
高老师想了想,拄着拐杖起身。
“之前您预计一天不超过两小时。就算急着在师丈回来前治好腿,也别超过三个小时。”
高老师点点头,“你说得对,确实不能涸泽而渔。”
元旦校领导来过,她就知道老头子的问题可能快说清楚了。
她就想着别等年后了,尽早定好价就赶紧展开工作吧。
当然,那三千字的定价稿肯定得好好弄。
一千字差一元,时间久了收入差距好大的。
走到庭院篱笆初,于朵又问道:“您不是有公费医疗么,自己需要负担的部分应该不多吧?”
“嗯,我自己只需要负担50%。可惜49年10月1号前没能为组织做点贡献,那样如今就不是退休而是离休了。可以享受100%报销的待遇。”
这说到最后肯定就是玩笑话了。那会儿参加革命的人谁是奔着这个离休待遇去的?
于朵道:“解放那会儿您才十六七岁吧?”
以前她没打听过高老师以前的事。毕竟高老师从前一脸愁苦,哪能不识趣的多问?
高老师点头,“是啊,家里那会儿送我去教会中学,而不是去城里女子中学读书。错过了一个进步的机会。你师丈倒是解放前几年就给地下党当联络员送情报了。后来他家里看他上了特务的黑名单,找关系把他送漂亮国留学去去了。然后他们全家都去了,他50年代中期独自回国参加的建设。”
“那您跟师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在国外就有书信往来的,应该不是师丈回国后组织上介绍的。
高老师校了一下,脸色露出一些红晕。
“我们俩从小就一起玩儿。后来他们家都去了漂亮国,没带我去就是婚约作废了。那会儿他把信寄到日不落,然后那边的朋友再给我寄过来。日不落1950年1月在资本主义国家里率先承认了新华国,并表示想和新华国建交。所以当时民间是能通信的。”
于朵道:“漂亮国当时和我们不能通信么?”
“通倒是能通,但当时很多科学家跑回国。所以寄回国的信件会被拆封,回国也会受阻挠。”
“为什么日不落要率先承认我们?”
高老师道:“当时49年,101都率军打到罗湖口岸了,准备顺势过去收复香港。然后接到主席亲自打的电话,让他不要过去。老人家要把香港作为新华国面向西方世界的门户。最开始是没想一边倒,靠向毛熊国的。后来抗美援朝战争期间,我们不是被封锁禁运么。香港那边的爱国商人以走私的形式给祖国大陆输送了大量医药、军火等物资。那会儿大家才明白主席的远见卓识,收回来肯定一起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