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过来,如果他是个规矩本分的人,可能会拿一套自己的睡衣过来。但她还是疑惑的,他家里居然没有女士睡衣?怎么会没有女士睡衣呢?
难不成,他没带别人来过这里?
想到这里,旖旎心思被她戛然掐住。
等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室内空无一人。
房门被人叩响,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保姆,“阮小姐,你好,这是刚烘干的睡衣。”
阮雾接了过来。
她其实是犹豫过的,但兴许是占有欲作祟,她还是叫住保姆,忍不住问她:“这睡衣是哪儿来的?”
保姆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笑,一板一眼地回:“是品牌经理刚送过来的。”
意思很明显。
是新的。
没有人穿过。
换好睡衣,阮雾回屋躺下,体力透支的一天,她几乎是沾床就睡。
期间她察觉到床上多了个人,她迷迷糊糊地,没睁眼,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陈疆册。
“陈疆册?”还是问了一声。
陈疆册把她搂进怀里,“是我,安心睡觉吧,晚安。”
那晚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做。
只是那夜的雨好像格外大,阮雾夜半梦醒时,依稀听见淅沥的雨声,好像离她很近。
雨好像破窗而入,被窝里也钻入一股潮湿冷气。
隔天,阮雾是在陈疆册的怀里醒来的。
昏聩的被窝里,男人肌肉喷张的胸膛,紧致的线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她盯着看了十来秒,而后,默默红了脸——这男人,还真裸睡。